昭阳自从来月事之后,月月遭受的腹痛折磨,以至于每月那几日,人显得特别烦躁不安。
乳母问过孙医士,孙医士不擅长妇人医治之术,虽有给昭阳调理,奈何也不得改善。
乳母只能借着时机求助宫中太医。如今既得嘉禾送来的东西,听闻有这疗效,自然想用上,让昭阳那几日好受些。
“乳母,你啊,最近越发毛躁了!”
昭阳摇了摇头,红了眼。今来入冬了,她小腹痛得更甚了,乳母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除了司徒渊,乳母大概是对她最好的人。惠妃走后,司徒渊虽说对昭阳关爱有加,但到底他是男子,许多女子之事他是一窍不通。
这些都是乳母来操心,对她细致入微的照顾。
“怎能不急呢?”
是啊,怎能不急呢?这大蒙国的皇子日日来渊王府找公主,这公主若去了大蒙国,调理起来就难了!
本就是远嫁,若身子不调理好,生个一儿半女陪伴在身边,公主余生怕是过得更是艰辛。
“好好好…都听你的!把香料燃上!”
昭阳就是见不得乳母一脸愁容,万事就依了她便是了。
于是,那香料燃上了,香气浓郁地萦绕在昭阳的寝室内。
…
嘉禾为何匆匆离开?
原是嘉禾让婢女守在司徒渊处,若见到了大蒙国的皇子便来通报她。
嘉禾为何要来渊王府?真的只是想来看看司徒渊伤得如何?或是,仅仅只是来给昭阳送香料的?
这些都只是顺带的。
她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见成叙,和成叙制造偶遇。
这样,就能和成叙多些见面,让成叙了解她,知道她不比昭阳差!选择她比选择昭阳更为合适。
只可惜嘉禾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上,追出门口,只见成叙策马远走的背影。
他们之间缘分浅薄。
嘉禾不知道的是,就算她赶上了,成叙与她,也不过就是点头打个招呼。
这是现实,不是话本,哪有那么多的故事上演?
“公主,大蒙国的皇子走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婢女本不想冒着挨骂的风险提醒着嘉禾的,奈何这雪越下越大,把嘉禾折腾出个好歹,主子们怪罪下来的还不是她们这些奴婢?
故而,心一横,还是出言相劝,劝嘉禾回去。
“回什么回?本公主还未与大蒙国皇子说上话呢!”
果然触怒了嘉禾!
回去?不行!她好不容易才出宫,就这么回去,嘉禾不甘心。这要回去了,她何时才能出宫?何时才能和大蒙国皇子说上话?
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回去了!嘉禾下定了决心,她要去找成叙!
“走,同本公主去驿站找大蒙国的皇子!”
说着嘉禾就提裙往前走,却被侍女拦住了。
侍女跪在雪地上,恳求着:“不行公主!你若去了驿站,被旁人传出去,会影响你的声誉的!”
届时,皇帝,皇后,贤妃就会责罚她们这些奴婢不去阻拦自己的主子,犯下这等有辱闺阁女子名声的事情!
到时,她们这些奴婢只有死的下场了。
“你们不说谁知道?若传出去,便是你们多嘴!”
当奴才的,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有罪!世道艰辛啊!
“公主,驿站人多口杂,此等地方,公主真的不能屈尊降贵去那里。”
她们不说,自会有人说。总之,去了驿站,肯定会有人知道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让本公主如何做?”
她贵为公主,却总是被这些框框条条限制着,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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