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渊今日是一定要见到苏清晚的,谁也拦不住!
说着,司徒渊也挣扎着起来,刘全是真拿他和苏清晚没办法!这不告诉他吧,又怕苏清晚有个好歹。告诉他吧,瞧瞧这倔样,真是恼火的!
但刘全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既然司徒渊不嫌折腾,那就顺着他的意,抬着他去揽月阁。
“你倒是快些喊人来啊!还杵在这作甚?”
司徒渊催促着刘全,他现在是一刻都不想耽误了,想立马就见到苏清晚。
“啊,喔,好,老奴立马去安排人!”
刘全也知司徒渊是个急性子,自然不敢耽误,立马出去喊人。
司徒渊到揽月阁时,孙医士已经帮苏清晚医治了。
“无大碍,因着近日不思饮食,体虚闹的,王爷大可放心。”
孙医士没说实话,怕司徒渊更愧疚。其实孙医士不说,司徒渊也知道,定是冬至宴那日,伤了身子,损坏了身子。
“近日王妃都没有好好用膳吗?”
司徒渊问秋冬,明明他都说了让她养好身子就放她走,她怎么就不吃呢?
“吃了,吐了。近来总是这样,吃进去,吐出来。”
秋冬也担忧,可也无可奈何。
床上躺着的苏清晚是越来越消瘦了,愧疚涌上司徒渊的心头。
是他的错,是他没用,让苏清晚遭受此等罪。司徒渊忍着痛,挣扎着起来紧握苏清晚,若他不是皇子,苏清晚就不用遭受此罪了。
可他的身份与生俱来,不是他能选择的。
究竟用什么方式才能让苏清晚平安地度过这一生呢?这些天,司徒渊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可思来想去,都想不出比放开她的手更好的方法。
苏清晚本该可以平平淡淡地过此生,可从嫁入他渊王府那日起,苏清晚的人生就注定不会安稳。
“我是不是真的该放手了?”
司徒渊在问自己,也在问苏清晚。
往后的路,凶多吉少,苏清晚跟着他也是受苦。回想起来,苏清晚嫁入他渊王府没有享受过一日的好日子,却处处替他受苦受难,他真是对不住苏清晚。
“王妃,何时能醒?”
既然已无大碍,想必苏清晚很快便会醒过来。
“不出半个时辰便能醒过来,届时可以给王妃准备些小米粥。”
孙医士回道。本就不是什么大病,自行休息便会醒来的。
“半个时辰,半个时辰…”
司徒渊喃喃自语,他好不容易见到了苏清晚,却只能陪她半个时辰。等她醒来了,她一定不会想见到他的。
“你们都出去吧,本王在这看着王妃。”
半个时辰,对司徒渊而言,是多么难得的时光。
过去那些日子,他站在院外,不管他站多久,苏清晚就是不肯见他。就算知道他遇刺受伤,苏清晚也没有来看他一眼。
苏清晚一定是恨极了他,所以才不肯相见的。
如今,只能趁着苏清晚晕过去了,他才敢过来见她一面。
“半个时辰一到,便过来把本王接走。”
苏清晚不想见到他,那他就识趣的躲着,不让她看见,不让她情绪波动,不然会影响她休养。
“老奴记住了!”
说着,刘全便领着众人离开了。屋内就只剩下苏清晚和司徒渊。
司徒渊忍痛躺上了苏清晚的身侧,把苏清晚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亲吻着,“苏清晚,我来了,我来看你了,我很想你!”
眼角的泪滑落在苏清晚的手上。多日未见,甚是想念,不知苏清晚可会像他这般也想着他呢?
司徒渊被自己的想法傻笑了,苏清晚明明都不愿意见到他,又怎会想他呢?
“苏清晚,你快些好起来,本王这一次,真的…真的,放你走了!”
司徒渊哽咽着,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刺痛着他,让他连呼吸都痛!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