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好宫中无事,司徒渊这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王爷还去驿馆吗?”
鸢尾笑着问道。
“不去,那里住着两头狼,对咱们府中的人虎视眈眈!”
司徒渊就烦成氏兄妹,这天天惦记着他和昭阳!
“王爷您变脸也太快了吧?刚刚,您不还让我去求人家帮忙吗?如今怎就成了两头狼呢?”
鸢尾还是头一次见司徒渊如此的势利小人!
“你懂什么!”
成叙手上带有兵,若他久未从公司中回来,以成叙的才智,一定会知道他有事了,甚至有可能,成叙手上的兵有可能成为拯救司徒家江山的希望。
倘若他们司徒家真面临这样的情景,但愿成叙有君王之风,放下昔日的成见,伸出援手相助。
“嗯,我是不懂,您懂!您还是好生歇息,莫要操心这些事了,皇上都下旨了!你若再这般折腾,那就是违抗圣旨!”
鸢尾赶紧把司徒渊扶到床边,真不知道司徒渊这到底是多能忍痛?他腿上的伤,鸢尾虽没见过,但谁还没受过伤呢?那种痛,非一般人能忍受,司徒渊硬生生忍下来了!
“折腾不起来了,帮本王去请孙医士!”
他并非铁人,和旁人一样,有血有肉,自然也会痛!
“怎么了?可是伤口裂开了?”
鸢尾想去查看一番的,奈何男女有别,尊卑有序,她可不敢造次!
“你又不是医士,扒拉也没用!去,请孙医士过来!”
司徒渊如临大敌,拿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腿。
“切!这血淋淋的东西,说得好像本姑娘很稀罕看似的!”
若是寻常姑娘,别说看到,就是听司徒渊说起他血肉模糊的伤口,怕是早晕过去了!
得亏鸢尾非比寻常,都是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的,这些早就习以为常了!
“你且等着,我这就去!”
鸢尾还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司徒渊,生怕她这么一走,司徒渊有个好歹。
“行了,刘全送了路公公立马就回来了,你莫担心,快些去请孙医士。”
司徒渊知道鸢尾担心他,为了让鸢尾安心离去,司徒渊强忍着不适,安慰着鸢尾。
…
果然,鸢尾离开之后刘全立马就回来了。
“鸢尾这丫头去哪了?怎撇下王爷一个人走了呢?”
刘全进来时没有和鸢尾打个照面,所以并不知鸢尾这是去了哪里。
“是本王让她去请孙医士的!”
“请老孙头?您可是哪不舒服了?”
刘全上前一步恨不得掀开司徒渊身上的被子,查看个仔仔细细的,到底哪不舒服了?
“刘全,你没个规矩了!”
关心则乱!看着刘全那放在被子上的手,司徒渊心中一慌,这一个个的,没个规矩了!
“您哪不好了?您倒是说啊!可别急坏了老奴!”
司徒渊不说,他怎知司徒渊哪不舒服?这自然会着急!
“除了腿上的伤还能有哪不舒服?”
司徒渊真是服了这一个个的!
“不是让鸢尾去请孙医士了吗?你着急忙慌作甚?”
说多少遍了,遇事莫慌,冷静,冷静,再冷静。偏刘全就是听不进去!还是这般一惊一乍的!
听司徒渊这么一说,刘全方想起路公公来之时,司徒渊是站着的!
“您说您,好好地躺着不行吗?非得起来!伤口又裂开了,遭罪了吧?您遭罪,老奴也不好受!”
刘全这恨不得这伤是在他的身上,他替司徒渊遭罪!
“行了,你都一把年纪了,若此时躺在床上的人是你,恐怕这一睡就起不来了!”
司徒渊虽说是在安慰刘全,但这话怎么听着有些让人不舒服呢?
“是,年纪大了,就是无用了!”
刘全自嘲道。他没有生气,他只是懊悔自己为何一大把年纪了呢?若再年轻些,那他就能替司徒渊扛下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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