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可算是趁人之危了。
左子辰可不是个好欺负的人,等他腾出手来,怕又是一场麻烦。
顾璟程坐在太师椅上,镇定自若。
“可他还不是答应了吗?我要的就是他答应,其他的以后再说。”
他和杨淑一样,猜到了左子辰的想法。但与杨淑的作壁上观不同,顾璟程选择趁人之危,顺势而为。
“那主子为何非要选左玉珠?”
林奕不明白,左玉珠刁蛮任性,家事也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顾璟程为何执意要选她?
“左子辰不好打交道,但他一个瞎子,能把左家做大。绝对不可小觑。我的身份尴尬,再好家事的姑娘,人家也未必肯嫁我。左子辰对他堂妹或许没什么真感情,但面子上总得过得去。娶他的堂妹是最好的选择”
随即他又轻蔑一笑:“刁蛮任性有什么不好?空有美貌,没有脑子的花瓶,才是最好掌控的。左子辰对她不够关心,所以我们做什么,他也不可能第一时间发现。但又不会完全置之不理,这样我们要求他办事的时候,他也会帮忙。这样有什么不好?”
林奕恍然大悟,再一次无比钦佩顾璟程的深谋远虑。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了下来。
先是左怀信被判了流放三千里,然后是左玉珠的亲事被草草定下。
扬州城的众人对此议论纷纷。可左子辰对此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左怀信的判决刚下来。左玉珠就出嫁了。
那时候二月份才过了一半。
古月宁来找杨淑玩儿的时候,她还十分感慨:
“没想到,我们这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里头,竟是玉珠最先嫁人。”
杨淑就趁机向她打探:
“出嫁的如此匆忙,左小姐可有和你说过什么?”
古月宁听了这个问题,面有难色:
“她不肯见我。我和她关系算不上特别好,但好歹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我也想去看看她。可她不肯见我。”
杨淑若有所思,看来这件事果然不简单啊!
……
左玉珠身穿嫁衣,站在左家祠堂内,给左家的列祖列宗们磕头上香。
左子辰站在一旁,也接受着她的拜见。
左玉珠给他行了一个大礼,然后站了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一次一顿道:
“左子辰,你真狠啊。”
福伯变了脸色。刚想打圆场,就被左子辰挥手打断了。
“我狠?你爹就不狠了吗?”
“我十三岁那年,你八岁,已是记事的年纪了。那年我爹被仇家害死。你的亲爹,我的亲二叔,在我最悲痛的时候,在我给我爹守灵的晚上,让人放火,差点把整个灵堂给烧了。这事你知不知道?”
“我十五岁那年,你十岁。西域血魔来挑战左家,你爹以我是左家家主为由,把我推出去对战。后我负重伤险胜,在床上昏迷了七天七夜。他非但阻止福伯给我请大夫,甚至张罗着要给我办后事。等我醒来的时候,棺材都买好了。这你又知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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