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樊英找东西的时候,她已经把一直藏在后腰的两把柳叶刀扔进了床底。
“那个,你的伤在后背。要不,我替你处理一下呗。”
樊英突然有些扭捏起来,他活了二十多年,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更别说是帮哪个姑娘上药这种亲密的事了。
柳素看了他一眼,还是没说话。
樊英生怕她会误会似的,急急的又解释道:
“姑娘你别误会,我绝对没有冒犯你的意思。这都是情极之举,你千万别见怪。”
他着急的模样,让柳素觉得她如果说不行,樊英都能直接说要娶她了。
看来她运气不赖,遇上个好人。
“没事,我不介意。多谢了。”她终于开口了。
她的声音让樊英愣了一下,这姑娘的声音竟意外的好听。像她的面容一样清冷。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樊英,瞬间脸色爆红。他甩了甩头,把一闪而过的龌龊想法甩出脑子。
然后准备开始帮柳素处理伤口。
真正上手了,樊英才知道柳素受的伤有多重。背后这一道剑伤有大半尺长,最深的地方都差点见了骨。更别说其他地方还有伤了。
见姑娘咬牙忍耐的模样,糙汉子樊英也不由下意识放轻了动作。
“方便问问,姑娘你这伤怎么弄的吗?”
“城外土地庙有一群土匪。他们想对我图谋不轨,我跑出来了。”柳素说。
樊英一愣,这事儿他知道。
今天早上城外土地庙死了十几个土匪的事,已经在扬州的大街小巷传开了。
他只觉得这姑娘可怜,全然忘了,这姑娘的伤口是刚刚才造成的。如果按她说的,这伤口就不可能是今晚造成的,最早也该是昨晚。
“那群土匪也太不是东西了。你放心,他们已经死了。”
柳素轻轻应了一声。
她当然知道他们死了,因为人就是她杀的。
等好不容易帮柳素处理了伤口,两人都是满头大汗。
樊英丢下几两碎银子,然后对柳素说:
“我要走了。姑娘,你就留在医馆吧。明早有人问起,你就说这里的东西是我弄乱弄坏的。我把银子放在这儿,如果不够的话可以再来找我。我姓樊,樊英。我家住在……”
柳素一惊,她不能留在医馆。左家人如果想找她,医馆肯定是首要查找的目标。而且她现在行动不便,想离开也是做不到的。
“樊大哥,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一路逃到扬州来的。我爹是个赌鬼,他把家里的家当都赌没了,就卖了我还债。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赌场的人一直在追着我,后来又遇上了那群土匪,我差点以为我就要死了。你别把我留在这儿,能不能带我走?你放心,我有钱的。一定不让你白帮我。”
她一把拉住樊英的袖子,一口气说道。
她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很少会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加之失血太多,这番话说下来,她已经是面色苍白,气喘吁吁了。看着更让人我见犹怜。
樊英义愤填膺起来:“你爹真不是个东西,还有那些赌场的人。你放心,我一定不让他们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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