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怎么这么大?万一赌输了怎么办?”
这一切都是杨淑的猜测。可短短时间,她根本没时间去考证。所以,她这都是在赌。
杨淑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反问:
“你在想什么?赌输了就证明我猜错了,这不是更好吗?”
墨天浩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杨淑说的是对的,猜错了确实更好。是他关心则乱了。他只想到,杨淑和白羽松说出那句话是冒着极大风险的。反而忘了,白羽松如果不是贺宜明,对杨淑更有利。白羽松顶多只会觉得杨淑很奇怪,不会做别的。
想到这儿,墨天浩不由有些懊恼。他的情绪又被杨淑牵动了,而且还因此影响了他的判断。
“不过你看他那个反应就该知道,我十有八九都赌对了。”杨淑突然说。
墨天浩一惊,转头略带一丝迷茫的看了她一眼。
“啊?你说什么?”
杨淑又是一笑,伸手重重的拍在墨天浩肩上。
“回神了。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
墨天浩皱了皱眉,暂时把翻涌的情绪强行压了下去。
“没事,只是担心你。”
“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个什么劲儿?睡觉。”
……
当天白羽松回到家后,半夜就起了热。意识迷蒙间,他一直喊着:
“爹,娘,姐姐。”
白夫人心疼的摸着小儿子的头,不断安慰着他。
可无论她怎么安慰,白羽松都不停的发着抖。
“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白天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就成了这样?”白夫人心焦的问白家主。
当年,白夫人捡到白羽松的时候,这孩子小小一团,缩在一堆破茅草中,也是这样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叫着爹娘和姐姐。后来回到白家以后,在一两年的时间内,也经常做噩梦。后来喝了许多安神定惊的药,又长大了些才好。白家夫妻也曾问过他家里可还有人,可白羽松只说不记得了。如今十几年过去,这孩子又像当年一样瑟瑟发抖,嘴里说着模糊不清的呓语。白夫人怎能不担心?
白家主皱眉不语。
白天的时候,他就觉得那个叫杨淑的女子不简单。似乎在她略带胆怯的外表下,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去把鹤儿叫来。”他对下人吩咐道。
没过一会儿,穿着一身常服的白羽鹤就跑了进来。
“爹,您叫我?”
“再仔细的把今天松儿见到杨淑之后的事仔细和我说一遍。”白家主说。
没办法,白羽松一看心里就有事,可问了他,他又不说。甚至在傍晚时分,难得的冲白夫人发了脾气。
“别问了,你们听不懂吗?我说了什么事都没有,不要再来吵我。”
然后就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谁也不见。半夜又发了烧,开始说起了胡话。
白家主现在只能问问当时跟杨淑一起进去的大儿子了。
于是白羽鹤又把船舱里的事和父母说了一遍。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