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钱缘州焦头烂额,本来让他在这种特殊时期坐镇扬州就已经很辛苦了,现在还要招待这么个祖宗。
看看,眼前这位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冷着脸,好像谁欠了他钱一样。有“笑面佛”之称的钱缘州都快笑不出来了。
“范副指挥使,您这是不喜欢江南的小菜吗?要不我让人去换些北方菜来。”
没办法,范越不肯动筷子,也一直不怎么说话,钱缘州只能主动找着话题。
“啪”的一声,范越把筷子拍在了桌上。
钱缘州被吓了一跳,慌忙站了起来:
“范大人,您这是?”
范越冷哼一声,十分不悦。
“在他“银面飞刀”眼皮子底下出了个顾璟程就算了,你们如今竟还只想着吃喝享乐,“银面飞刀”平时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吗?”
钱缘州面上陪笑:“大人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这不是看您才来,想着为您接风洗尘嘛。再说了,我家大人也不在啊。对付顾璟程,自当由您们两位通力合作才是。”
心里却疯狂吐槽。这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好像他真的多敬业似的。
他们大人也就是这两年有特殊任务在身,平日做的才少了些。往前几年数,他们大人哪年做的不比范副指挥使多?
说他们只知吃喝享乐。别说墨天浩不认了,他钱缘州都替他们家大人冤枉。
说来都没人信,想他们家大人,糖糖从三品大员,除了宝应乡下的那座假祖宅,就连现在住的这所小院都是他夫人,也就是杨淑买的。再看范副指挥使。据钱缘州所知,他在京城就有座三进的大宅子,更别说他长期居住的北边了。到底是谁只知享乐啊?
范越也不是真的要揪着这件事不放,他不过是气不顺,找个理由发咯他们而已。
“行了。一口一个你家大人,生怕我不知道这里是他的地盘吗?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可没时间在这里陪他耗。”
钱缘州无奈,但还是小心的回答:
“短则半个月,长则一两个月吧。”
范越又是一声冷哼:“磨磨唧唧。”
钱缘州脸上的笑容差点真的维持不住。
在极度压抑的气氛下,好不容易吃完了一顿饭。钱缘州又赶紧给范越安排了住的地方,这才暂时打发了这位祖宗。
不提钱缘州等人有多不忿,就说回到房间的范越也是一肚子火。
“该死的,问什么都是推三阻四。他钱缘州算什么东西?也敢如此怠慢于我。”
“大人您消消气,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钱千户有所保留也是正常的嘛。”一个范越带来的百户小心翼翼的劝道。
“我呸。“银面飞刀”也算是我的晚辈,谁给他这么大脸,敢对我有所保留了?”
范越越说越气,还伸手砸了个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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