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林云虎看着弟弟问。
“哥,这爸爸以后……”林云豹看着哥哥,没把话说完,他知道哥哥懂他的意思。
林云虎脸上的温度瞬间降了几度,“你放心,纵使他偏心得太过分,终究也是我的爸爸,不用你说,我自会照看着。”
林云豹尴尬地笑了笑,“哥,嫂子,那我们先走了。”
等到林云豹夫妻俩走了以后,曾菊香有点不悦地说,“云豹这是什么意思呢?不放心他爸爸就接去了自己照顾啊!爸偏心了他一辈子,他把爸接去照顾也应该啊!也不枉爸这么偏心他!”
林云虎冷冷地说:“你少说两句!”
倩倩感受到了林云虎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不安地看着他,喊了声“姥爷!”
林云虎冲着倩倩笑了笑,“姥爷带你出去溜达溜达。”
“你爸就知道跟我凶!”看着林云虎和倩倩走远,曾菊香不满地说。
“妈,您也是,知道爸脾气不好,有些时候您就少说几句。”曾菊香张嘴正想表示不满,林希希继续往下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我知道,很多时候您说的都很有道理,也确实是为了爸爸好。可是您为他好,也得他听您的呀。您不觉得您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子的,事情都是您做了,可是您就喜欢唠叨唠叨,爸爸就嫌你烦了,然后跟你吵一架,甚至是直接动手打您吗?”
“我……我还不能说话了?”。曾菊香说着说着眼眶一红,眼泪就开始往下掉。
林希希很无语也很无奈地看着妈妈,“妈,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知道要我少唠叨,少说话,让我改!怎么就不去说说你爸,让他改呢?”
“我!……”林希希说:“我要是能让爸爸改还来劝您吗?我劝您还不是想让您少受点罪。您说,爸爸这人不爱动口吵架,您把他唠叨烦了,他直接就上手和您打,您又打不过他,每次遭罪的都是您,这又何必呢?”
“让我憋着不说我做不到!”
“您……”林希希不再劝了。
母女俩清出来的别人的椅子都放在了一边,饶长风一趟一趟的给人还了回去。
这时林慧慧从楼上下来了,神神秘秘地说,“我昨天看到爸爸哭了。”
林希希很意外,印象中的父亲就是流血不流泪的一个霸气、粗矿的男人,居然也会流泪?曾菊香倒是很淡定,她早就知道林云虎哭过了。
“你爸爸其实很心疼你奶奶,操劳了一辈子,被你爷爷欺负了一辈子。以前家里一直都很穷,这条件刚好了没两年,还没享到什么福就又走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林希希懂得父亲的那种感受,就像她一直以为还有很长的时间再来孝敬奶奶一样。她眨了眨眼,将泪水逼了回去。看了看椅子后面的名字,“我去还椅子。”说完搬了两把椅子出去了。
风中的味道跟以前有一点点不一样,林希希知道,那是因为奶奶不在了,可是过了今天、明天,时间一长,她便不会感知到有什么不同了,终有一天,再想起奶奶,她不会再难受。所以,遗忘,是好,还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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