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夫人看着父女二人的这般表现,也是无可奈何地轻轻叹了口气。她既理解女儿的心思,又明白丈夫的担忧,只能在一旁默默看着,不知该如何劝解。
这时,卢植不悦地皱了皱眉头,说道:“还让不让人吃个安稳的早餐了?去告诉马超将军,让他且先回去吧。今天我还要进宫去谢恩,实在是没有空闲见他。”说罢,他又低头继续吃起了早餐,只是脸上的神情依旧有些阴沉,似乎还在为女儿刚才的失态而有些生气。而卢婉则依旧站在原地,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咬了咬嘴唇,缓缓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只是那心思显然已经不在这未吃完的早餐上了。
马超一脸郑重地站在门口,身姿挺拔如松,神色肃穆而坚定。他的身后跟着张任、徐庶、徐晃三人,三人皆恭谨而立。张任面容沉稳,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徐庶则目光深邃,似在思索着什么;徐晃身材魁梧,气质豪迈。三人手中皆携带着礼品,那些礼品包装精美,一看便知是用心准备的。亲卫们也赶着马车,马车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醒目,里面携带着从西凉为师傅带来的特产,想必是西凉的珍稀之物,承载着马超对师傅的一片心意。
马超说道:“昨日师傅如此生气,今日定要好好与师傅赔礼道歉。我要向师傅表明心迹,证明我马超心中也有家国天下、黎民百姓,绝不是那自私自利的小人。”他的话语铿锵有力,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他的决心。
徐庶看着自家将军,若有所思,他微微皱眉,心中或许在思考着如何能更好地帮助将军化解与师傅之间的矛盾,让师徒关系重回融洽。而徐晃却没有那么多顾忌,大大咧咧地说道:“将军昨日说实话,您师傅的严厉的样子有些过了。将军毕竟掌管千军万马,在西北之地,谁不称赞?到他这,他如此呵斥,真真让人难以接受。”徐晃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满和不解,他为自家将军感到委屈。
马超却不放在心上,微微一笑,说道:“此乃吾师也。对我心生不满,训斥几句,若不能,还算什么师傅?师徒如父子,他如此训斥我,便说明我做的不够好,我要努力让他满意。”说罢,他站在门口,踌躇满志,仿佛看到了自己向师傅证明自己的那一刻,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道坚毅的轮廓,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勇往直前的气息,准备迎接接下来与师傅的会面,期待着能让师傅看到自己的改变和决心。
不一会,下人匆匆前来禀报说道:“卢师今日没空,还要到宫中谢恩,请将军改日再来。”马超听完下人的话,脸上瞬间满是不解和忧思与伤怀,他喃喃地说道:“看来我让师父真的失望了,师父今日还不愿见我。”手中原本紧紧提着的礼盒也不自觉地滑落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仿佛他浑身的力气也随着这礼盒一同坠落,整个人失魂落魄,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一动不动。
徐晃见状,心中不忿,对马超说道:“将军哪有如此严厉的严师,我们又没做错什么,我们在西北抵御外族入侵,保西北一地平安,百姓哪个不是交口称赞您,在西北您就像百姓的再生父母一样,他们对您恭敬有加。来到这长安之地,怎么就受到如此待遇?要我说不如咱还回西凉吧,逍遥快活。”徐晃越说越激动,脸上露出愤愤不平的神情。
马超却充耳不闻,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身体有些绵软无力,似乎一下被抽走了精神支柱,整个人摇摇欲坠。这边张任赶紧将手中的东西塞到徐晃怀里,快步上前轻轻扶住马超,担忧地看着他,生怕他有什么闪失。
马超这副模样让徐庶皱眉深思,片刻后,他也顾不上以书见亲、顾不上上下尊卑,轻喝一声说道:“孟起,莫要如此悲伤,怎能稍逢挫折便失去斗志。”徐庶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股坚定的力量。
马超精神一肃,抬起头看向徐庶,眼中带着一丝期待和迷茫,说道:“先生何以教我?”
徐庶说:“本来我不欲讲解,但是怕伤你师徒情分,但是今日此情此景,以我看来确有几个方面。其一,昨日卢植师父如此训斥于你,也算是一种回复。首先,卢师在天下人面前如此重重的训斥你,便堵住天下人之口,事后便不再追究此事。其二,您师父如此训斥,天子只能安抚。若皆一味训斥,一味斥责追究,那不等我们进入长安便有反义。其三也是让你能够收起西凉的一方诸侯作态,在长安中谨小慎微。其四也是让你收拢心神,继续为国出力。看昨日之情景,绝无对您失望之意。”
马超听后仍有些不解地说道:“我知昨日师父训斥于我,也是一番爱徒之情,爱之深则责之切也。但是今日又缘何还这般模样?昨日是对世人堵悠悠众口,做给外人看的。但是今日还是这般避而不见却是什么用意?”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惑与困惑,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微微摇头,似乎在努力思索着其中的缘由。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想要弄清楚师父的心思,毕竟师徒关系对他来说极为重要,他渴望得到师父的认可和接纳,如今师父的态度让他如坠云雾之中,满心的焦虑和不安在话语间尽显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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