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原来是大佬!”
张世康脱口出声满脸惊讶。
早在几个月前,他就一直在寻摸人,除了茅元仪外,还有宋应星和二毕。
茅元仪刚一接到消息,骑着一匹老马狂奔了十日夜,很快就抵达了西山大营。
二毕回信说家中有要事缠身,需得明岁才能赴召。
反观宋应星,一直都没什么消息。
一来交通不便信息传递慢,二者这时候也没互联网,重名的人也不少,就耽误了不少功夫。
面前这人与他爹张之极差不多年岁,个子不高,脸颊瘦削,一看就是个典型的文人模样。
“大人谬赞了,下官此前任教谕,恐耽误贡生学业,是故今日才来应召,还请大人见谅则个。”
宋应星十分谦逊的道。
“则个则个,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张世康让部下依次进入军营,自己则翻身下马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宋应星。
大佬这词儿大概乃是两广地区的方言,这小老头儿竟能听懂,这倒是让他颇感有趣。
“不知大人征召下官前来,所为何事?”被人一指上下看着,宋应星觉得很是无礼,但他人微言轻并不敢生气。
“哦,当然是为军国大事。”张世康收回了目光认真的道。
宋应星皱了皱眉头,觉得面前的这位年轻公子有点不靠谱。
若不是茅元仪之前把人好一顿夸,宋应星都有点后悔了。
他与茅元仪虽未见过,但却已经算是神交已久,两人的兴趣爱好有部分重合,张世康不在的这段时间,二人一直聊着各自的兴趣打发时间。
遂发式火铳就是在这等闲聊之下研制出来的。
是的,对于这时候绝大部分的发明家而言,发明本身,只能算是他们的一个小爱好。
毕竟,发明养活不了家人。
“没开玩笑的宋老,你的那本《天工开物》写的怎么样了?”张世康下意识的问道。
宋应星闻言再也淡定不起来,闲暇之余,他确实有在整理一本着作,实际上这个工作他已经坚持了十几年。
可《天工开物》这个书名,乃是他几个月前才定下来的,而且由于还未整理完毕,一直未曾对人提起。
面前之人是如何知道的?
“回大人话,还在整理中,敢问大人,是从何处知晓了书名?”宋应星此时脑子里全是问号。
张世康刚说完就意识到失言,这事儿搞的,人书都还没刊印呢,他倒是未卜先知了。
“嘿嘿,实不相瞒,本大人擅长卜卦,只掐指一算便能知晓。”张世康打了个哈哈道。
这个答案并不能让宋应星满意,好在他并不敢多言。
茅元仪早就提醒过他,军营的提督,也就是现在大元帅、冠军侯,原来在京城是个纨绔。
宋应星深以为然,觉得面前的公子哥很符合他对纨绔子的一切幻想——举止轻浮、言辞孟浪、胡言乱语、信口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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