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是别墨迹了,快点让开道来,再敢阻挠国策施行,莫怪我刀下无情。”
孙大胜吐了一口唾沫道。
朱寿镛年少时也曾是个纨绔,但跟面前的孙大胜比,自己反倒成了知书达理的贵公子了。
他在兖州府逍遥了几十年,何曾受过这等气,一时间气的竟连胆色都肥了起来。
他指着孙大胜怒道:
“本王就站在这里,有胆就来杀我!”
孙大胜听了面露古怪,对身后的部将大声道:
“我孙大胜长了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种要求。
弟兄们,你们可听见了,是这厮叫我杀的。”
说罢,孙大胜一夹马腹,当即就奔那朱寿镛过去。
朱寿镛的侍卫长周正伦还想表现一下,刚要出面格挡,就被孙大胜一刀斩落马下,血溅当场。
那朱寿镛一见血,顿时吓得坐倒在地。
“护驾!护驾!”
他大声呼喊着,早已没了身为王爷的威严,可是他那群侍卫平日里欺负欺负老百姓可以,到了真格的,竟都吓得不敢动弹。
须臾之间,孙大胜便冲到了那朱寿镛的跟前,只把那战刀一扬,但见朱寿镛面露惊惧,大叫一声竟吓得晕了过去。
他的胯下锦黄色的袍子湿了一片,空气中弥漫出一股子尿骚味儿。
“真特么孬种,he,tui!”
孙大胜冲那朱寿镛吐了一口唾沫。
“还愣着作甚,还不将此人也一并缉拿归案?”
孙大胜对惊呆了的田镜文道。
有那么一个刹那,田镜文真以为孙大胜要杀鲁王。
他早知道大元帅阁下之前是个纨绔,可他却不知道大元帅麾下的猛将,竟然也是个纨绔。
那可是鲁王啊,就是他也只敢硬着头皮下了必死的决心,才敢行事。
倘若那朱寿镛要杀他,他也并不打算反抗,身份的差距太大了,他只能以死来证明自己的忠诚。
可这靖虏伯……他……
嚣张,此时此刻田镜文心里能想到的,只有这个词儿。
“伯爷,他是鲁王。”田镜文提醒道。
“那又如何,他身为王爷,不仅擅自经商,还阻碍国策施行,罪加一等。”孙大胜毫不客气的道。
“回伯爷,宗室有罪,当由宗人府论罪,我等……”
“狗屁的宗人府,他们都是一丘之貉,老子信不过!”
骂完了宗人府,孙大胜似乎觉得不太合适,毕竟宗人府都是皇族血脉,便又补了句:
“本伯只信陛下和大元帅,将这老东西捆起来,待办完了事儿,本伯交给陛下亲自处置!”
孙大胜虽然莽,但却是不傻的,此番前来山东助阵,他大哥可是对他寄予厚望的。
不论如何,都决不能坏了大哥的事,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成。
念及此,孙大胜又对田镜文道:
“你们这样子是不成的,那群鸟商人个个心眼坏透,他们嚣张跋扈惯了。
大帅曾经说过,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你都不要命了,竟还怕这等鸟人。
这是不够嚣张啊!
你必须得比他们更嚣张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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