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刘婆子羡慕嫉妒恨,徐寡妇运气太好了吧,随手一掷,就白得一只兔子,如果用心一掷,岂不是天天能吃肉!
又看了前面低头推车的儿子。家里独苗苗娶了个媳妇,也生了一个独苗苗的孙子,人单势薄。
平时在村里不觉得困难,逃荒路上就显出来,老头子去得早,孙子小,媳妇懦弱,事事都要指靠儿子,想想都觉得悲哀。
又想起死去的徐三郎,当初村里都嘲笑他娶程寡妇,谁知后来发家致富,而且程寡妇是个好生养的,一堆儿女孙子,福气拉满。
至于徐三郎病逝,在刘婆子眼里,他已经很好命了,本来半死不活,自从和程寡妇成亲,吃好穿好,还能传宗接代,比预期的幸运太多了。
而且程寡妇重情重义,散尽财产,也为徐三郎治病。家里的孩子也教导的不错。
刘婆子心里咕噜,下次自家大孙子娶妻,得请村长拉媒,村长好眼光。
程顾卿不知道刘婆子小九九,只认命地赶路。
终于在天色将暗那一刻,目的地到了。
黄山子几个先赶到水潭,发现水已经减半,但还够用。建议远离潭子一里路休整搭营。害怕潭子周围有野兽。
程顾卿赶紧把肥团放下来,小团子,份量十足,背了一下午,巨人都觉得累。
黄氏几个妇人自动搭棚,做饭。大壮二壮几个小子去拾柴火。徐老大几个则去水潭挑水。春丫几个小娃子,在旁边捡好路上采摘的野菜。
林大泽阿娘被安排看好家里的小娃子。
程顾卿看到夏氏瘦瘦弱弱,好几次见她跌倒在地上,又快速爬起,咬牙坚持走路。也只比明珠稍微强一点。
从空间抽出一盒云南白药膏,递给她搽。
夏氏双手擦了擦衣服,接过药膏,仿佛是啥圣品,一脸感激。
要说夏氏觉得这辈子最正确决定,就是叫大泽娶宝珠。
别人都嫌弃宝珠泼辣刁蛮,说话大声,锱铢必较。但自己觉得宝珠是个好儿媳。
孤儿寡母,因为自己懦弱经常受气,自从儿子娶了宝珠,村里人再也不敢欺上门。
有亲家的扶持照顾,家里年景一年比一年好,能吃饱饭,穿暖衣。而且还有两个可爱的孙子,对得起林家列祖列宗。
这次逃荒,想都不用想,肯定紧跟着亲家。大泽当初还想要不要跟着林家村逃荒。
夏氏一口否定。自家就大泽一个,老头子也没啥兄弟,有也是一个远嫁外地的姑子,其他都出了五服的亲戚。
想当初这些人不仅没给与帮助,还趁老头子去得早,欺负上门,占便宜。
自家忍气吞声,只盼儿子长大成人,不用被吃绝户。
这次逃荒指望林家村那些人,不如指望猪能上树。
亲家母不偏心,给的吃食一视同仁,待锁子栓子也很好。
夏氏越想越觉得以后要紧紧跟随亲家,亲家指东,绝不走西,怎样安排怎么做,绝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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