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娘子,你怎么在这的?”泥土屋后面拐出一个汉子,是徐老头的大儿徐大牛。
“丫蛋,你在哭啥?”徐大牛满脑疑问,怎么程娘子和丫蛋玩上的呢。
“大牛叔,这个,这个。”丫蛋指着程顾卿,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只觉得她好凶险好残忍,为了小黄,豁出去了:“这个是坏人,偷走我的大黄,还杀死它。”
徐大牛看着丫蛋手里的大公鸡,转过头望着程顾卿,难道程娘子欺负一个小娃子?
“大牛,我看到路边有鸡,以为是野鸡,就想着捉回去,给村里人加菜,没想到,大公鸡是小娃子的。”程顾卿赶紧解释,不能让别人认为是偷鸡贼,影响个人形象。
“赔半两银子给这个娃子,但他不要,一直在哭。”
“原来是这样,哪用赔半两银子,100个铜板就行了。”这还是特意要多的,大牛心里想。
“丫蛋,别哭了,赔钱就是了,你快回家,等你娘回来,又要打你了。”说完,大牛自作主张,把程顾卿给的半两银子剪了一角,差不多值100个铜板,睇给了丫蛋。
“我不要银子,我要大黄,大牛叔,你也是坏人。”丫蛋看到同村的大牛不仅没帮他,还联合外人欺负他,哭得更加伤心了,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丫蛋,鸡都死了,只能要银子,听话,快回家去。”大牛觉得丫蛋好无理,都赔钱了,而且赔多了,还不满意。
实在太贪心了,一只鸡,哪值100个铜板。都看在同村份上,替他要多了,真是不识好人心。
程顾卿一脸黑线,都怪自己手多,干嘛看见鸡,就想着辣子鸡,油焖鸡,口水鸡呢。
“丫蛋,你在干什么!”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呵斥声。
丫蛋忽然不哭了,瘪着嘴,眼泪滚滚下滴,此时无声胜有声。
一个粗麻衣料的中年妇女从远处跑过来,直到看到徐大牛,才停了下来。
“大牛哥,你怎么在这里的?”妇女很惊讶,大牛今早不是被官差捉走的吗,怎么还在村里的?还有和他一起的是谁?大牛哥什么时候认识这种凶恶的粗壮汉子?
“丫蛋娘,事情是这样的。”大牛解释为啥丫蛋哭,还介绍了程顾卿。
原来是妇人,不是汉子。丫蛋娘一脸讶异地看着程顾卿,第一次见到如此粗壮高大的女子。
丫蛋娘知道缘由,虽然心疼大公鸡无端端毙命,但有100个铜板赔偿,很满意。
笑了笑,接过铜钱,和气低说:“没事的,赔了钱就好了。”
“丫蛋,快起来,回家。”说完,连人带鸡,拉起丫蛋,走进家门。
损失了100文,连跟鸡毛都没有,程顾卿自认倒霉。
大牛被这一幕整不明白,大公鸡是不是要留下?这是用钱买的耶。平时丫蛋娘就爱占便宜,这次连道理都不讲拉?
大牛尴尬地摸了摸头,憨憨地笑了几声。
“大牛,你干嘛在这里,不是在家收拾东西吗?”程顾卿也不打算要回那只鸡,毕竟责任在我方。
“正在收拾哩,俺爹叫我拿些鸡蛋给你们。”大牛掀开菜篮子上的布,里面整齐摆放3-40个鸡蛋。
“不用,你们自己吃,我们村有吃的。”程顾卿摆了摆手,乡村人家,鸡蛋就存了好久了,也不好意思要别人的。
“要哩,俺爹吩咐了,一定要给老乡吃,俺们都姓徐的,自然是一家人。”徐大牛傻笑地解释。
“俺爹还说了,以后就跟着徐家村,认祖归宗。”徐老头直把徐家村当作自己的故土,现在只不过回归老家。
程顾卿一阵无语,认命地接过鸡蛋,也不逛了,怕一时又失手,打死不该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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