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入牙行,迎面走来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不高不瘦,但看样子就挺机灵的。
小伙子笑着说:“三位客官,不知道有什么能帮到你们呢?本人姓丁。”
徐秀才拱了拱手,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叫程顾卿拿出样板,笑着说:“丁牙纪,本人姓徐,天德三十九年的秀才,我们这边挖了些冬笋,和晒了些笋干,不知道你们收不收?”
丁牙纪一愣,本能地接过冬笋和笋干,看了看,新鲜的冬笋品质还不错,至于笋干,一看就没晒干,恐怕还要翻晒。
随后反应过来,笑着说:“三位稍等,我找管事出来看看。”说完转身进入里面,穿过院子,找管事的。
现在是深秋季节,乡下人也会挖些冬笋进城卖,牙行也会收冬笋,转手卖给饭店等。
程顾卿三人坐在椅子上,随后有人捧上三杯茶。
徐老大正口渴,咕噜咕噜地喝下去,还用袖子擦了擦嘴,不安地问:“阿娘,俺们的冬笋怎么卖?”
程顾卿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卖价多少,一切要谈过才知道。
刚才走马观花地逛了一下,仙源县城门不怎样,里面商业气息还挺浓的,冬笋应该有人要吧。
很快一个不高不瘦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程顾卿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再看一眼年轻的丁牙纪。
验证了那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
丁牙纪原来是子承父业。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一看就是父子。
丁管事拱了拱手说:“徐秀才,鄙人姓丁,是牙行的管事,你们是来卖冬笋的吗?”
徐秀才点了点头说:“丁管事,我们这边有些新鲜的冬笋和笋干,想卖给贵牙行。不知道你们收不收呢?”
徐秀才觉得还是直话直说,赶时间。至于买卖不成仁义在,没那时间究竟这些。
丁管事点了点头说:“收是收,但我看你们的冬笋也挖了几天了,不太新鲜。还有这些笋干,一看就没晒干。”
程顾卿没等他说完,直接插话:“丁管事,你看价格给多少?明人不说暗话,价格合适我们就卖,不合适,就打扰了。”
一听这节奏,就是想议价。
程顾卿没心情跟他议价,一来赶时间,二来最讨厌议价,前世都是直接到超市买东西,明码标价。
丁管事和他儿子一愣,心里想着你要不要那么直接,什么是谈生意,就是要谈来谈去。
徐秀才拱了拱手,抱歉地说:“丁管事,我们赶时间,比较心急,请多多包涵。”
徐秀才也觉得程顾卿太直接了当,但赶时间,没办法。
谈买卖是磨来磨去,才磨到双方满意的价格。只不过事急从权,还是直来直去。
丁管事见对面的人真的很直接,干脆摆烂,直接说:“像这种个头的,一斤3个铜板,像这种笋干,一斤7个铜板,你这个还没够干,我们还要重新晾晒。”
徐秀才难为情地说:“丁管事,不能给多些?”
丁管事直接摇头说:“都是实价,不能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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