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芦根恍然大悟地说:“禹洲府是不是在杨江府边比较安稳了。”
徐秀才点了点头说:“没错,禹洲府比杨江府更难。北边的难民还一直往南方迁徙,禹洲府是最近攻下来的,卫国公就把难民安置到那边。”
顿了顿,徐秀才说:“如果把难民安排到那边也好,补充禹洲府的人力。何况现在是春夏之际,不是冬天,难民过去死亡率不会很高。”
说到这个,徐福昌心有余悸地说:“冬天俺们去解押难民,哎,那些人好不容易走到上元县,结果被冻死饿死,真可怜。如果这个时节来,不用挨冻,饿了还能吃路边的野菜,死的人不会太多。”
徐福昌几个安排难民到各村各荒地安居,结果有些难民走着走着就死了。
他们四个一开始看觉得可怜,看多了也麻木了。
草草地把人埋在路边,活的人生活继续。
徐家村不由庆幸逃难的早,安置的早,村长领导的好,早早为过冬储存了食物,还有碳煨,在周密地筹备中终于熬过了冬天,终于熬到春耕了。
如今只要继续熬,熬到夏收,徐家村才真正稳定下来。
官府的政策怎样,程顾卿等人自然不知道,而徐秀才也一知半解,毕竟他也是偏远小县的一个不入流的文书助理,知道的消息有限。
徐秀才还说第二批难民粮食发下去了,只不过数量不多,都是县令大人挖富户补贴穷人的,杨江府那边根本没什么补助过来,还要求每个县的县令大人想办法安置俺们。
这么一句话,让各县的县令大人头大,心苦。
什么都没给,就安置一批人过来。富裕的县还好说,穷县那真的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上元县的姜大人算好官了,竟然接受徐秀才的建议,变相地抢劫富户补提难民。
虽然这么做,但也没办法照顾齐全,只能让难民看着办,能熬过就熬过,熬不过就熬不过,听天由命。
程顾卿从徐秀才口中了解了一些官府的情况,大致还是没什么变化。
等夜静人深地时候,程顾卿七人喊醒徐秀才以及四个衙役,把杨江府的事说了出来。
至于许川芎两兄弟,以及两个娘子,就不要知道了。
知道的太多对他们没有好处。许芦根也被警告不要向家里人说,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慌张。
许芦根没办法,他知道说出来,大家也只有苦愁,所以非常认同地连家里的大哥二哥也不告之。
至于徐秀才和四个衙役,那是官府中人,必须让他们知道,他们在县城收到的消息广,有什么风吹草动可以第一时间告之。
徐秀才也想不到程顾卿他们到杨江府竟然发生这样的事。
听到整件事后他只有一个想法:莫管闲事。只不过已经管了,说这些也没有用。
黄毛七愤愤不平地说:“老大,你做得没错,当时的情况,是个人都去救了。明明他们纵马的错,怎么能怪被他们祸害的人呢。”
理是这个理,但有人不讲理,就非常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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