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辉回到自己府中,喊来幕僚卢文保,卢文保四十岁左右,一副南方人标准的瓜子脸长相,留着一缕胡子,穿一身浅灰长袍,整个人看起来清清爽爽。
邓辉把之前的密议说给卢文保听,卢文保安静的听完,轻声问道:“大人意下如何?”
邓辉深深皱眉,担忧的说:“这事我心里没有底,想听你说说。”
卢文保正襟危坐:“大人,你觉得如果平武城守备军都尉死于非命,你在其中是否能有收获?”
:“不确定,我是一城同知,虽然有事应该是城令担当主要责任,我也很难独善其身。之前我想着章永鸣必然会离开平武,也许我会有机会坐上城令的位置,刚才一路回来,我想了又想,恐怕不但希望不大,甚至还有可能被连累。”邓辉虽然官迷心窍,但不可谓不清醒。”
:“对,邓大人能这样想,说明大人还是保持冷静的。”
:“大人,我们分析一下平武城的走向吧。周围乱军作乱,是事实吧?”卢文保问
邓辉点点头:“这是事实,无可置疑。”
:“好,那么朝廷真的不知道乱军已成规模吗?”
邓辉想了想,摸了摸鼻子:“闹成这样,应当是掩盖不下,毕竟现在不光是平武有乱,听说安庆城境内也乱啊。章永鸣竭力掩盖,其他城令未必,而且都说乱民是出自平武城,其他城令更不会为平武承担了”
:“对啊,大人如此明智,为何还有顾虑呢?无论如何,这事情都掩饰不过去。”卢文保眼神熠熠的看着邓辉,:“朝廷不会坐看乱军坐大的,必然会出兵围剿,任何情况下,围剿乱军,必然是当地守备军出动啊,这时候守备军都尉莫名其妙被暗杀了,皇上不会龙颜大怒,追查到底吗?”
:“可是,你也知道,章城令的背后是权柄滔天的张太傅啊,万一张太傅力保章永鸣呢?”邓辉还是有些犹豫。
卢文保起身正色说道:“大人,大夏律,境内发生民乱,造反,为官者要承担多大的罪责你应该很清楚的,三思啊。”
邓辉猛的醒悟过来,这事能掩盖过去最好,掩盖不过去,砍头的罪啊,自己怎么能陷得这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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