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燚借着大柱子的力量,抛石似的撞进了酒楼三层,甲胄在身,他落地什么泄力的姿势都施展不开,:“砰”的一声巨响,整个酒楼都摇摇晃晃,三楼的地板更是撞的弹了起来。
孙燚一只脚踏破了三楼厚实的地板,被木板卡住脚腕,他正用力抬脚之时,一点剑芒倏忽而至,孙燚身子向后一倒,手中“燚刀”顺势撩了上去,剑芒和刀身轻轻冲撞了一下,暗淡了一瞬,又亮了几分,再次越过刀身,直刺过来,借着后倒,孙燚顺势将脚抬了出来,身体还未站稳,剑芒又至,他手腕轻翻,“燚刀”厚重的刀身侧了一侧,拍向剑芒,对面的剑芒似乎不想与刀身相交,猛然收了回去,孙燚借机站了起来。
凌乱的三楼上站着两个人,一人右手持弓,左手握箭,长相貌不惊人,两只眼睛大小略微不一,冒着精光,表情有些错愕,似乎不敢相信在自己箭下居然有人能这样冲进三楼。另一人身着白衣,身材有些消瘦,白面无须,若不是眼神充满警惕,手上提着明晃晃的剑,看起来倒像是个无所事事的书生。
:“你这刀法,身法,不应该只是一个护卫吧?”剑客面无表情的说道。
:“嘿嘿,还好还好,当个护卫很好了,吃得饱穿的暖,大人偶尔还会请个酒喝,小日子不算差了。”孙燚嬉皮笑脸的说。
剑客还未说话,持弓之人恼火的说:“杀了他,废什么话。”
孙燚笑嘻嘻的说:“哎呀,瞧你这剑法,也不该是给那个废物当保镖吧。”
持弓人双手一动,一只羽箭瞬间出现在孙燚眼前,孙燚根本没当回事,轻轻挥挥刀,将羽箭拍了出去,“噗”的深深的射在墙壁上。
:“看,这样的箭法,居然还有资格请保镖?”孙燚无情的嘲讽了一句。
:“杀了他!,快杀了他!”持弓者叫了起来。
:“瞧瞧,瞧瞧,男人能叫的这么凄惨吗?”孙燚恨这个箭手射杀了两个护卫,说话极其刻薄。
剑客不再言语,眼神冷厉的看着孙燚,脚下一动,剑光带着点点寒光已至,剑速极快,角度直指孙燚两眼之间。孙燚手下刀一撩,后发先至,在剑尖抵到眉间之前,这一刀就能削断剑客的手臂,剑客身形一转,手臂弯曲,躲过孙燚这一刀,脚下轻跃半步,靠近孙燚一些,剑尖又刺向孙燚的眉间,剑身的破空声随后响起,同时空气中又传来”咻“的一声,一支羽箭比剑尖更快更急,直射孙燚右眼。
孙燚身躯向右微侧,羽箭和剑尖从面前一晃而过,他扭身一刀劈下,刀身竟然发出一声急促的尖啸。长剑一收,试图躲过这一刀,空中闪过一道黑红的刀影,同时落在剑身与箭身上,“哧”一声微乎其微的轻响,“锵啷”一声,半柄短剑半支羽箭同时掉落地上,黑色刀光并未停止,呼啸声过,刀光又揭地而起,刀锋划破空间,掠向剑客的小腹,剑客身体向后连退几步,顺手将断剑丢了出去,他的脸色苍白,低声喊了一声:“跑”转身就跃过窗户,向楼下跳去。身子才至半空,背后一凉,全身力气眨眼间流逝出去,他没有反应过来,身子重重的的摔在楼下街道上,他双手用力试图将自己的身子撑起来,“啪”的一声,脑袋边上掉下个东西,他想扭头去看,却怎么也转不过头去,那东西在地上滚了几滚,正好滚到他的面前,弓箭手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死鱼一样瞪着他,似乎正在质问他:“为什么你先跑了?”剑客的手臂软软的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他轻轻的用自己的脸,贴向了地上人头。
孙燚从三楼往外看了一看,圆阵依然被密密麻麻的包围着,正在慢慢移动脚步,向广场中退去,杀手们死伤惨重,圆阵外的地上全是血,汇成溪流,潺潺的流向路边的沟里。可是杀手们还是不计生死的向圆阵猛扑,喊杀声响彻云霄,试图将圆阵击破。不知道哪里冒出来那么多杀手,根本不是江白说的那么两百来人,看起来四五百人不止。
孙燚没有着急下去,他站在高处,看见杀手们的冲击也不是胡乱冲的,似乎也有一定的规律,一层一层的换人替位,又能保证体力,又能不间断的对圆阵展开攻击,保持压力。他仔细的观察人群,杀手里一定有人在指挥,这个指挥者,是不是曲先生说的那个选择这个攻击地点的厉害角色。
可是怎么看,也看不见乱糟糟的杀手队伍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孙燚一拍脑子,头盔哗哗作响,这狗脑子,这种出谋划策的人物怎么可能在一线战场上呢,孙燚把眼光看向路口的二楼三楼窗户处,一些窗户处明显能看见战斗过的痕迹,这应该是稽秘司的暗地暗谍们与藏身楼上的杀手们打斗过的痕迹,就是不知道稽秘司到底能否占据上风。一会,看见一个窗户伸出一根竹竿,竹竿上挂着红色的布匹,孙燚把眼光丢在
孙燚伸手抓住屋檐翻身而上,一身甲胄做这些动作格外碍事,他在屋顶上猫着腰一溜小跑,悄悄的摸向挂红布的窗户,但是他那一身盔甲在夕阳下熠熠生辉,简直就是黑夜里的火把一样引人注意。很快,他的动作就被人发现了,那个窗户离自己还有十几丈远,中间又隔着一个路口,眼看着窗户有人朝自己看了几眼,转身就消失在窗户的隐蔽里了,不用说,这是要逃跑换位置了。
孙燚着急起来,一边跑,一边卸去身上的盔甲,盔甲里的劲装已经被汗水沁湿,紧紧的贴在身上,奔跑跳跃更显出肌肉爆发出来的力量。
孙燚咬着刀,从三楼一跃而下,脚尖轻触地面瞬间压低身子,顺势向前滚了两滚顺势起身就直扑刚才看见的窗户,只要自己动作够快,那家伙就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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