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的一天,从黑甲骑叩城门开始。
黑甲骑统领兵大将军唐卷风,行事如名字一样风卷残云,一张黑脸不怒自威。谁也不知道,兵部一张遣兵令,他怎么会亲自率军前来。唐卷风将大队人马驻扎城外,自己带着几名亲兵直奔兵部。
黄如辉忙了一个晚上,挂着两大黑眼圈泡了一壶酽茶,勉强维持精力,听闻唐卷风亲自带队前来,不由的大吃一惊。刚走到中堂,唐卷风就进了门,披挂整齐,威风凛凛。
:“唐将军,你怎么亲自来了?”黄如辉抢问道。
:“大人,本将接到遣兵令,亲率四千骑兵赶赴金陵。”唐卷风直来直往。
黄如辉看看四周,招招手:“唐将军,请到书房一叙。”
一大早上,兵马司几千人马来将稽秘司的大门围堵的水泄不通。早已接到预警的稽秘司守卫早早关闭了大门,围墙上站满了守卫,弯弓搭箭,如临大敌。
稽秘司大门口前,摆放着李四的灵柩,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跪在灵柩前嚎啕大哭,惊天动地。还有五六个昨日被孙燚打伤的士兵,全身包扎的严严实实像个大粽子,躺在担架上,身上血迹斑斑,面无血色。
稽秘司门外不远处一栋二层酒楼,楼下是几十个官兵把守门口,二楼上,姜浮生和王贤坐在临窗的桌前,桌上泡了壶好茶,茶杯里的茶水热腾腾的冒着热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驱散了酒楼里隔夜的酒味。姜浮生一夜不曾睡好,精神萎靡不振,惺忪的眼睛,脸上挂着几缕异常的红润。
王贤还是一副书生打扮,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他算是姜浮生的心腹,今日之事,他也知道不是姜浮生的本意,奈何人在朝堂,身不由己。
兵马司副指挥张古今站在稽秘司的门口,李四和他相识十几年,两家人关系甚为密切,如今看着李四的灵柩,孤儿寡母哭的伤心,心中怒火燃烧。
他转过身,面对着门口的众官兵深深的拜了一拜:“兵马司的弟兄们,大家都是吃一锅饭喝一勺水的兄弟,你替我挡箭,我为你扛刀,都是过命的交情。平日里维护治安,缉捕盗匪,个中辛苦,咱们就不说了,那是咱们兄弟的职责所在,无话可说。
但是稽秘司,对,你们看,就是这稽秘司,同是大夏为差,稽秘司的人处处高我们一等,对咱们兄弟平时是怎么样的趾高气昂看不起的态度,动不动就指手画脚,叱来叱去,我们兵马司的兄弟们平日里受了多少委屈,我们也忍了。”
张古今越说越怒,慷慨激昂:“可是昨日,我们巡检长李四,在接到报案,调查一宗聚众伤人案,请稽秘司的一位成员协助调查的过程中,稽秘司的人公然持械反抗,甚至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之下当众杀害了巡检长,并且伤害我们兵马司的兄弟数人。最后夹持无辜路人逃之夭夭。这还能忍吗?还能忍吗?”
:“不能忍!不能!”
:“不忍!坚决不能忍!”……
官兵们情绪激动,大声的吼叫起来。
:“我们兵马司的兄弟们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杀了兵马司的人,就躲在这稽秘司的院子里,杀人偿命,今天,稽秘司一定要交出凶手!”张古今振臂高呼:“杀人偿命,交出凶手!杀人偿命,交出凶手!”
:“杀人偿命,交出凶手!”
:“杀人偿命,交出凶手!”
官兵们群情激愤,大声的叫嚷着,声浪越来越大,滚滚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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