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和清脆的马蹄声响起,大柱子满头大汗的跑来,黑紫色的紫狼跟在他身边轻盈的跑了过来,大黑突然低吼一声,前肢半屈,后肢撑开,背上的毛全部炸开,嘴边的厚唇向后扯着,露出尖锐的犬牙,一副戒备的模样。
:“大黑,自己人,自己人,哦,自己的马,自己的马……”孙燚一把揪住大黑的脖子。
大柱子呼哧呼哧的跑过来,一个大大的熊抱,一下就紧紧抱住了陈阳三人,:“卧槽,大柱子,放开老子,咳咳,喘不上气了,咳咳。”陈阳从大柱子的熊抱里挣扎的伸出一只手来拼命摇晃着,好似一个溺水挣扎的人。大柱子呵呵呵的憨笑着,放开手臂,陈阳却一下跳到他背上:“你想弄死我啊,你是不是想弄死我。”
大黑紧张的盯着紫狼,咽喉深处发出沉闷的警告声,紫狼好奇的伸头过来,在大黑身上嗅着,孙燚紧紧抱着大黑,怕他暴起。紫狼打了个响鼻,抬起头来,乌黑的大眼珠子转了转,这黑乎乎的家伙和自己老家的狼一样,没有什么危险性,惹上自己,不过是一蹄子的事情。
大黑见紫狼根本就不再搭理自己,一股气也泄了,反而对紫狼产生了兴趣,归城路上,大黑不断的在紫狼身边窜来窜去,却没有开始那样紧张亢奋的警惕,跑前跑后,更像是紫狼新收了一个小弟,只是紫狼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对他爱搭不理。
接到刘四喜通知的李砚和小柱子早早等在南城门口,一见几人到来,二话不说:“走,喝酒去,不醉不归。”
推杯换盏几轮酒过后,众人脸上都有了丝丝酒意,陈阳说起他们四人离开金陵城后,金陵城内的变化。稽秘司的周三爷再也没有出现过,传闻说他死了,也有说他逃了,无论怎么说,周三爷就是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了,朝廷派了人接任了稽秘司司管一职,稽秘司又经历过几轮的大清洗,和周三爷关系比较密切的一些人或者入了牢狱,或者人间消失不知所终。张老旧疾发作,死于病床,倒也算是善终。
一段时间里,不少对稽秘司人员下黑手的角色,都死于非命,传闻是沈黑带着一些稽秘司的死忠,隐藏于黑暗中,专门对付这些恶人,金陵城内黑道白道都大动干戈,试图将沈黑翻出来,却只付出了死亡,没有丝毫成效。
只是名震天下的稽秘司,自此名存实亡,再也不复当年那种闻声色变的威慑。
:“你们几个人怎么能跑出来的?有没有人追你们?”小柱子随口问。
陈阳意兴阑珊的回答说:“我们本来在稽秘司时间就短,又没有职位,属于小角色,别人也不知道我们和沈黑的关系,所以没有人注意到。曲先生在周三爷消失之初,就安排我们的退路,所以我们躲起来了,等刘院长到了金陵后后,我们才和他一起南下。以后,金陵城回不去咯,至少,不能光明正大的回去了。”
场面一时有些冷。
陈阳又有些失落:“在稽秘司呆了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最后居然搞得回不去了,这真是笑话。”
山虎和晓旭脸色也不好看,晓旭端着酒杯,闷闷的连喝了几杯酒,脸上红彤彤的像要滴出血来。
:“怕什么,兄弟们都在这里,还有什么舍不得的,金陵容不下你们,我平武容得下。陈阳,山虎,晓旭,凭你们的本事,将来一定有鹏程万里,宏图大展。”孙燚笨拙的说着宽慰的话。
:“就是就是,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还这么年轻,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更是应该纵横沙场,在战火中里谋取赫赫威名。以后我们兄弟在一起,天下哪里去不得?”小柱子喝多了几杯,说话也更加随意。
李砚喝了酒,脸色反而变白,端起酒杯敬酒:“你们既然都来了,我陷阵营和阿蛮的近卫军都有位置,只要你们愿意,随时都能来。来,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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