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倒众人推的孙燚欲哭无泪,这灵与肉的双重折磨只是开胃菜而已,李砚和李平平扶着孙燚回营的时候,想想曲先生和笑笑等着自己,孙燚就觉得自己双腿发软,全身无力。
曲先生根本就没有和孙燚多话,他随手抽出那根油光发亮的黑红戒尺,在孙燚两边手心狠狠的各抽了十下,孙燚的手掌肉眼可见的肿胀起来,曲先生打完之后转身就走,多一句话都没有。孙燚看着曲先生颤颤巍巍的背影,斑驳的头发日渐稀疏,拿着戒尺的手一直在颤动着,孙燚出奇的安静和后悔。
李平平用的药性固然狂暴,效果却好,四五天后,孙燚就能下床活动,倒是曲先生抽过的手掌还是红肿疼痛,活动不便,当年曲先生的下手打过的手板心远远不如这一次伤的厉害,孙燚也不敢诉苦,二十岁的人了,还被曲爹动手打手心,可见曲爹有多生气和害怕。
柳笑颜很是平静的伺候了孙燚几天,不喜不悲,一句埋怨也没有,除了神色微微有些憔悴,平静的反常。孙燚使出浑身解数想逗笑颜开心,笑颜也只是浅浅的礼节性的笑一笑,转瞬即逝。两人每日几乎都在一起,屋子里却没有感受到一丝温度。越是如此,孙燚心里越是惴惴不安,胡思乱想。
孙燚正趴在床上发愁,看着笑笑在屋子里忙来忙去不发一言,孙燚就愁肠百结,笑笑的行为太明显了,这就是风暴来临前的宁静,静默的时间越久,爆发的力度就越强烈。孙燚心里很慌,很慌。
刘惜军进来的时候,孙燚仿佛见到了救兵,他拖着伤体爬下床,挤出谄媚的笑,端茶送水,殷切的不行。刘四喜似笑非笑,看着孙燚肿的透明的双手,笨拙的捧着杯子送到刘惜军面前桌子上,一副卑微的老实模样,又看看站在屋子一角看似平淡,眼神却带着杀气的柳笑颜,心里明白几分。他凑到刘惜军耳边窃窃私语,却又是每一句话清清楚楚谁都能听的见:“小两口闹矛盾呢,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吧。”
刘惜军抬眼看看笑颜,眉开眼笑的打起招呼:“笑笑,过来歇一歇啊,忙了这么多天,累坏了吧。“
笑笑撩了撩散乱下来的头发,走过来:“谈不上累不累,就是心累。”
孙燚手足无措,神情慌乱。
:”呵呵,笑笑,你去告诉曲先生一声,一会我去拜访他,有事情商议。”刘惜军笑呵呵的。
笑颜起身:”好,我现在过去告诉他。”
孙燚看着笑颜远去的背影,一脸惆怅。
刘惜军扬了扬下巴指向笑颜:“怎么,还生气呢?”
:“嗯。”孙燚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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