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呢,我是个生意人,又不是乱匪,来做生意嘛,如何来不得呢。”金亦粟微笑着,眼中全是溺爱。兄弟两人差了十几岁,金亦谷几乎就是金亦粟亲手带大的,两人的感情深厚无比。
:“这兵荒马乱的,我不是怕你出事嘛。你从哪里来?有事找我?”金亦粟很是紧张,不时的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金亦粟轻轻拍打着金亦谷的膝盖:“别紧张,没什么可怕的,我这次来,就是要见那个叫做孙燚的朝廷将军,不需要害怕。”
:“你要见指挥使大人?”金亦谷睁大眼睛。
金亦粟一脸轻松惬意:“对啊,我专门来拜访他的,不光是为了买卖,顺便帮唐将军带几句话,都是好事,我相信,指挥使不会为难我的。”
金亦谷这才放下心来:“那我明天帮你谈谈指挥使大人的口风吧。只是你一个买卖人,又帮唐边土带话,也不知道指挥使大人是什么态度。”
隔壁包房似乎进了人,但是没有太多声音传出来。
金亦粟笑笑:“我们兄弟两这么久没见了,怎么着也先一起吃个饭啊,这家店的狮子头,你吃过两次都说好吃,做哥哥的,怎么能忘记呢。”
:“嘿嘿,大哥,我都三十好几了,你别总把我当作孩子成吗?”见金亦粟这么放松吧,金亦谷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啪,啪。”门被拍响。小二的声音:“客官,可以上菜了吗?”
:“上菜吧,叫你们老板把珍藏的“煮青梅”拿一坛来。”金亦粟说话斯斯文文。
:“好嘞~~”
金亦粟没有点很多菜,本来这个季节也没有什么好菜,一笼清蒸狮子头,一碟蒸腌肉,一锅子烧山鸡,还有一份卤牛肉。
:“这卤牛肉是我带来的,味道还不错,尝尝。”金亦粟把狮子头摆在金亦谷面前,又夹起几片卤牛肉放在他的碗里。
金亦谷拍开酒坛子,给哥哥倒上酒:“你怎么就知道老板还存着这个煮青梅啊,酿酒的老土泡去年没了。现在只有存酒咯。”
金亦粟端起酒碗闻了闻,微眯着眼:“我怎么不知道,这些煮青梅是我卖给老板的,当时卖了他三十坛,这么些年过去了,估计也快喝完了吧。来,陪大哥喝一碗。”
两人一饮而尽,金亦谷眨巴着嘴,意犹未尽:“早知道我也多存一些,这味道,真是醇厚甘洌啊。”
:“哈哈,天天喝就没劲了,有了念想,喝起来才有滋味。”金亦粟放下碗,意味深长的感叹道。:“吃菜,吃菜。”
酒过三巡,金亦谷在哥哥面前像个孩子一样单纯,说话也随意起来:”哥啊,明天还是我先去探探孙将军的口风吧,你就听我这一次,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我知道,孙将军呢应该不会杀你,不过要是把你困在这里,又要你做这做那的,那也是麻烦啊。”
:“呵呵,不会吧,我可是打听过了,着平武军的官兵去平远征讨唐将军的路上,可是军纪严明,秋毫无犯的,难道,在这里不是这样?”
金亦谷涨红了脸:“谁说的,谁说不这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规矩的军队呢,真的,清丰县好几个月了,我没有听说任何一次官兵欺男霸女的事呢。除了正常巡逻,我在街上都看不见官兵游荡,都管在军营里操练呢。”
:“就是就是,兵都这么规矩,将肯定也很规矩啊。”金亦粟笑呵呵的;“再吃点菜,牛肉,吃牛肉。”
金亦谷打了一个饱嗝:“哥,我吃饱了,吃饱了。哥啊,还是让我去探探口风吧,你还是要小心点,不要冒险嘛。”
:“吃饱了?”
:“嗯,吃饱了,哥,吃饱了。”金亦谷有些微醺,说话舌头都大了。
金亦粟起身,怜爱的摸了摸金亦谷的头:“这么大的人了,以后可要会照顾自己啊,咱们金家,要靠你了。”
金亦粟忽然提高了声音:“隔壁是哪位大人?可否过来一聚?”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