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后的事,当务之急是怎么打消马大人的顾虑,他最担心的是朝廷军队和匪军掺合在一起,那这安西境内以后谁说了算,就难说了。要知道,他想的是让匪军和官兵先斗个你死我活,才出面收拾残局。”
:“那实在不行的话,就那兰田县动手吧,清丰县的位置太重要,那里的力量一定要保存住。“张广宇拧着眉头,目露杀机:“兰田县不是有个叫林城友的?他倒会做好人,低价卖粮,收买人心,就拿他动手,距离过年不过四十来天,别让他活到明年去!”
:“属下立刻去办。是让兰田自己的人解决,还是我们这里派人过去帮手?”
张广宇咬咬牙:“让兰田自己解决,解决不了姓林的,就解决他们自己。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反正这件事,只是做一个态度给马城令看。无论如何不能让人抓到我的小辫子。
吴伟松拱手:“明白。”
:“你去吧,顺便派人,把史黎叫来见我,我有事情交代。”张广宇摸着脸上红涨之处,才觉得有点痛。
孙燚从赵先生处回来,啪嗒一声躺在躺椅上,双手双脚摊开架在躺椅两侧扶手上,像是没了骨头:“哎呦,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每天尽是是搞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烦死啦。。。”
院子里李砚在慢慢打着一种没见过的拳法,动作缓慢舒展,气定神闲,心随意走,孙燚看了一会儿,觉得软绵绵的一点力度都没有,又转过头去哎呦呦的乱叫着,像在等着谁来安慰。
李砚一路拳打完,慢慢的平定气息,缓步走到走上,拿起面巾在炉子上的温水里过了一道,拧干擦拭着身上的汗水:“又怎么了。”
:“哎呀,哎呀,这日子过不下去啦。”孙燚闭着眼,一副要生要死的鬼模样。
:“不说我走了?外面风大,平平不让我吹风。”
孙燚睁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李砚:“我宁可受伤的人是我啊,至少不用去县衙受折磨啊。你知道不知道,今天一天,我就听两个老阿婆吵架吵了一天,就为了买菜的三文钱,吵了一整天。我都不知道,这么简单的事,赵先生为什么还那么认真呢,我做了一天的记录,厚厚一叠纸,反反复复就那么些话。”
李砚走到孙燚身边,很认真的俯视着孙燚,眼中充满怜悯,孙燚期待的看着李砚,希望听见安慰。
:“你越懒散,赵先生越不会放过你。阿蛮,你学武和带兵,都不是这种态度,你想过没有,为什么让你学习政务,你会这么烦躁?应该吗?”
孙燚瞪大了眼睛看着高高在上的李砚,运动过之后的李砚,脸上居然有了一丝细微的红晕。
:“干嘛,你的意思是我做错了?”
:“如果有一天,你做了县令或者城令,你也用这种办事的态度对待你辖下的百姓?那你何必在战场上杀来杀去?现在的官员不也是这样无视百姓吗?”
李砚很少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和孙燚说话,孙燚愣了片刻,突然说:“我这几天左眼皮一直跳,是跳财还是跳灾?”
李砚眼神恍惚,不知道如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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