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口打开了,黄旅旗,带你的人上去吧,一鼓作气,不要给他们反击的余地。”刘惜军借着火光,看见城墙上的混乱。
:“是!”黄卫忠挥了挥手:“第四旅,跟我上!”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黄卫忠的心里早就憋了一股火,这是在刘惜军手下的第一战,自当不能让人看不起。
城墙上的混战越发激烈,随着第二营吕强的士兵加入战场,冲上城墙的李志勇并没有扩大优势,城墙上已经有两百多官兵,两头却被守军堵的死死的,李志勇身上多处受伤,手里不知道换过几次的战刀又如锯齿一般,数次冲杀都没有更近一步,依旧没有冲出宽阔的阵线。
守军没有想象中那样士气低靡,一蹶不振,反而更像是杀红眼的野兽,宁可以命换命,寸步不让。
随着黄卫忠的队伍从另外的位置冲上城墙,,陆陆续续有官兵爬上城墙,又倒在乱刀之下,但是很明显,城墙上的守军开始被割裂。
黄卫忠大喊着:“冲下去,开城门,冲下去,开城门。”
守卫城门的几百名守军在竭力抵抗了半个时辰,几乎全员战死,城门处堆积了几百具的尸首,血山血海。
城门一开,黄卫忠等在门口的三千士兵一拥而入,战场态势瞬间反转。黄卫忠开始顺着城墙车马道向城墙厮杀上去,嘴里不断喊着:“大夏官兵,清剿叛贼,投降不杀!大夏官兵,清剿叛贼,投降不杀!”
这个口号在这个时候喊出来,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无数士兵丢下手中的武器,颓然跪倒在地。
梁成军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连短短的一个晚上都没有守住,就被彻底攻陷。他死死握着刀,身子贴着墙垛,腹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捅了一刀,现在疼的几乎直不起腰。目光所见,是周光正死不瞑目的眼睛,一把断刀切在他的脖子处,脖子几乎砍断一半。
:“这才是战争,这才是战争,一刀生,一刀死,都是瞬间。”梁成军的身子越来越冰冷。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围上来了官兵越来越多。最后,就剩下他一个人,四周都是猩红的眼睛,梁成军知道,之所以还没有人杀他,是他身上的将军甲彰显了他的身份,活的将军,可比死去的将军更值钱。
梁成军眼睛无力地望向东南方向,为什么张无波的两千骑兵,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若是他的骑兵在城下冲杀一番,官兵的攻击一定会被打乱,自己未必没有一战之力啊。
而张无波此刻一定听不见梁成军的内心呐喊,他的脑袋挂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听风旗骑士腰间,晃晃荡荡。
可怜的张无波带着两千骑兵绕了几里地,想要从侧面进入战场冲杀一番,却一头撞入小柱子手下的两千听风旗手里。
张无波的骑兵看起来威风,马是好马,人是强人,可偏偏第一次实战,就遇见听风旗这些个杀人如麻的凶悍之徒,只是一次千人规模的凿击,就让张无波的骑兵四分五裂,慌不择路。
剩下的就是趁着夜色掩杀,收割人头,抢掠战马。听风旗的战斗风格在小柱子的带领下,方向越走越歪,杀人都不是主要的,抢马才是他们更喜欢的事。毕竟按小柱子的理解,对手的骑兵逃回去,当官的肯定还要花钱买马,这就省的自己还要到处寻摸战马,费时又费力,哪有抢的更来劲。
刘惜军一直注意着城墙上的争斗,他也没有想到,守军在李志勇登上城墙后居然还能困兽犹斗,对安西卫军的战斗力,刘惜军又有了新的认识,而这种认识,让他失去了攻占河州县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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