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罗布拿着一块布头擦拭着脸上的血污:“大人,伤亡两百,战马两百匹,我们该撤回去了。”
两人都知道消灭这小股疲惫之兵,已经是自己的队伍能办到最后的事了,也算是为自己捡回了最后一点面子。
阿罗托遥望着官兵消失的方向,眼神黯然,这一仗,将他骄傲和自信击成粉末,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两千轻骑兵,在纠缠了他五天之后,给他的队伍造成严重损伤后,居然还能逃之夭夭。
阿罗托再回首看向战场,心里产生浓浓的阴影,这次的大夏之行,比他想象中要艰难的多,凶险的多。
:“整齐兵马,撤退吧。”阿罗托无力的下达命令。
小柱子一路上心不在焉,无数次的回首,身后没有丝毫动静。他心里其实很是明白,老孔一行人的断后,就是飞蛾扑火的送死,却始终心怀侥幸。
天地一片空旷,沉寂。
只有沉闷的马蹄声,一声声的擂在他的心房,像战鼓的召唤。
两天后,受李砚命令,出来寻找听风旗的斥候们终于发现这支疲弱不堪的队伍。
当小柱子带着听风旗兄弟回到大营,狼狈不堪的出现在李砚的面前,憋了一肚子火气的李砚顿时散了火气,只是短短七八天时间,小柱子已经瘦的不成人形,走起路来直打晃,眼中无神,面上无光,下巴上的胡须都有些杂乱粗黑。
喝了两碗浓粥,小柱子才勉强恢复一点力气。
孙燚的军帐里,小柱子详细的将战况说了一遍,众人一言不发,安静的听的认真,一直等小柱子讲述完毕。
孙燚看着李砚:“大肚哥,你有什么想法?”
李砚一脸心疼的看着憔悴不堪的小柱子,斩钉截铁:“绕开卫军骑兵,先干西北狼骑,无论如何,不能让外族的骑兵在大夏的土地上横行。”
:“奇怪的是,这么些天过去了,怎么战场上还没有见到西北狼骑的影子?又藏起来了?”刘惜军皱着眉头,很是不解。
孙燚琢磨着:“会不会梁公应以为派出去的四千人马能彻底消灭听风旗,所以还以为自己没有暴露?”
李砚默默地点头:“有这个可能性,按小柱子说的,这支骑兵实力确实非同小可,听风旗已经是我们骑兵中最精锐的,又依仗这连弩,破甲锥,结果还折损一半人马,换做其他的骑兵,估计早就全军覆没了。”
小柱子虚弱的应道:“确实很强,是我听风旗这些年见过最强的骑兵,单打独斗,正面对阵,听风旗,陷阵营都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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