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像是慢条斯理的伸出左手两个手指,同样也是向前一伸,尖刺落在两指头之间,不得寸进。
邱天寒身子继续向前冲,左手从腰间划过,又是一点寒光,隐匿着向老者腰间刺了过去。
邱天寒的左手刺同时捅上老者的腰间,却发出一声脆响,像是被什么挡住了。老者不躲不闪,右手翘起一根食指,突兀一点,“啪”的一声响,刺穿邱天寒的右肩锁骨。
邱天寒一声闷哼,脚下一闪,缩回两步,右手颓然落下,软绵绵的,用不上一点力气。
:“还打吗?”老者站在原地不动,旁若无人地从怀里掏出一块布巾,擦拭着手指上的殷红。
邱天寒咬紧牙关,腮边的肌肉一跳一跳:“妈的,安西城里怎么有这么厉害的货色。打不过,再打也是自取其辱。”
林平平站在几步外:“那就交人吧,我说了,你护不住他。”
:“我邱家受马家这么多年的恩惠,我护不住他,是我没用,要我交出他来,是我不忠。”邱天寒忍着剧痛,竭尽全力的保持镇定。
:“我知道他在这个院子里,你就算死了,我也翻的出来,你也知道,马家是翻不了身了,你何必还要为他们卖命。?”林平平苦口婆心的劝道。
:“人要言而有信!否则与禽兽如何?”
林平平神色端正起来,可是那一张弥勒佛般的脸,再端正,也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行,你邱天寒这句话,我就饶你不死。我们走后,你不要自找麻烦。”
邱天寒眼前一阵狂风乍起,来不及动作,眼前一黑,瞬间瘫软在地。人事不省。
二进院子门打开,一位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老人走了出来,:“哎,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出你们是何方神圣,也罢也罢,算是马家在劫难逃。”
林平平费力的躬身施礼:“陈老,看在这些年你为安西城百姓做的善事上,我不会为难你们。”
:“我只是用小马爷一用,他是个懦弱的老实人,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他爹的错,不会算在他身上,若是马远超还心疼这个儿子,交出他的秘密,事后,我会把他送回来。到时候你们带着他远走高飞吧,越远越好。”
陈老老泪纵横,泣不成声:“若真是如此,我陈为堂就谢谢你们了。”
:“虽然马,陈是亲家,但是马家是马家,陈家是陈家,陈家满门忠烈,对得起安西城百姓,只是选错了人家,才。。。。。。”林平平有些感慨的说不下去。
一位年近四十的书生打扮的人走了出来。眉眼与马远超有几分相像,只是多了一些和善。:“我和你们去,你们别为难陈爷爷。不过,你们也别抱太大希望,我爹那个人,那个人。。。。。。”书生眼眶泛红,扶着陈老,有些哽咽。
:“陈老,小马爷,我们之所以才两个人来,就是不想闹的满城风雨,你放心,我一定会送你回来。”
回到燕子巷七号的江白,面对苏青枣的时候,居然有些忐忑,苏青枣也有些不自然,店里的的气氛有些暧昧,又有些尴尬。
林平平晃荡晃荡走进店里:“苏老板,麻烦你家小二给我家送几卷苏玉笺,我急着用,现在就送吧。”
:“诶,好,好。我马上叫他去。”苏青枣红着脸应道。
江白稀里糊涂的提着几卷纸出来,脸色极不自然,林平平小眼睛闪了闪,似乎有所发现,弥勒佛般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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