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站起身,很是严肃:“明白。我会督促。”
:“林克敌,守城的职责现在要你担当起来,这两位大人只能安心去休养,尽快养好身子。老子准备请你们喝庆功酒。”孙燚用力的拍了一下周飞肩膀,疼的周飞嗷嗷叫:“老子要喝花酒,喝花酒。”
小柱子正从外面进来,顿时来了兴致:“我才听见哪位大爷要喝花酒,你啊?周飞大爷啊?行啊,我请你去,抬着去,没问题。”
周飞怒了:“抬着去干什么?你干着,我看着?等老子好了才去。”
小柱子轻轻一巴掌楔在周飞头上:“知道就好,好好养病,养好了,老子带你去快活。还有你,赵标,同生共死的的兄弟了,一起去。不许推脱。林克敌,你不要抠脸了,再抠就要留疤了,你知道不知道,给你脸上用的伤药多少钱一份啊?一瓶子五两银子。你用了五瓶了。”
小柱子就像个交际花,总是很快就能带着大家混在一块儿。
余新野在营帐里,等着官兵的回复,有些焦躁。那书生摇着扇子,倒是一脸喜色,站在余新野身边,身上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道。:“你可想好了没有,是继续从军,还是回贵平去,老老实实过日子啊?”
余新野坐着纹丝不动:“想那些做什么,先活下来再说其他的。”
:“那么多个人头送上去,肯定活的下来,就看以后想怎么活了,话说回来,田武功对你还真是好呢。居然用自己的性命来换你的周全,情深意重啊。”
“啪”的一声响,那书生摔在地上,脸上五个手指印青黑发紫。余新野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眼神残暴,杀意十足:“下次你再说他,我就杀了你,信不信?”
那书生捂着脸,连连点头。眼角几滴泪落下,一副委屈的样子。
余新野起身,走到营帐门口,天空云卷云舒,胸中郁郁,不得舒缓。
从休山县到清丰县的道路上,数骑策马狂奔,骑士只有两个人,空马却有四匹,换马不换人,短短一天半时间,唐边土和许多就赶到清丰县城。
顾不上寒暄和客套,唐边土和许多直奔放着人头的屋子,只一眼,唐边土就愣住了,田武功那张熟悉的脸,居然绽放着曾经年少时候才能看见的微笑。他死的,似乎很是解脱。
唐边土缓缓的坐了下来,眼睛从其他头颅扫过,每一个都是自己曾经熟悉的人,当年都在一起打过仗,喝过酒,后来又吵过架,翻过脸。。。熟悉的面孔,却再也看不见曾经的表情。
:“是他们,田武功田大王。
田江河,亲卫旅旗。
田胜奎,田志高,田武中军旅旗。
刘有田,得胜军旅旗。
呵呵,呵呵呵呵,厉害啊阿蛮,这是一网打尽了啊。”
唐边土似乎在说着庆祝的话,声音却淡淡的有些悲伤,这些人,见证过他逝去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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