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之所以我没有发动全城大规模搜捕,就是要给他们错觉,让他们以为我们的本事不过如此,呵呵,等过一二日,金陵稽密司的大队伍赶来,封了城门,我瞧他们还能往哪里逃。”
:“大人英明。”苏大米大声恭维。
:“行了,我去歇一歇,你带些人,去检查检查太平货仓,查清楚那个货仓是谁家的,怎么会成为叛贼的聚集点。查清楚点,该抓就抓,该罚就罚,不要手软。”
苏大米抱拳道:“是,大人,属下一定查个清楚,依照大人所说,该罚就罚,绝不手软。”
苏大米去了边上一间屋子里招呼了一声,屋子里出来五六个人,穿着稽密司的黑色长衫,腰间挂着腰刀,去马厩牵了马,策马而去。张渔身在其中。
阮公公手里捏着一把小刀,抓起徐阳的手掌,每一个手指仔细瞧了瞧,又一把丢开:“哎呀,这可怜人嘞,手指头都没有一处好的了。”
下一秒,徐阳又从昏迷中惨叫着醒来,阮公公蹲在他的脚边,左脚大拇指头里,插着一柄尖细的小刀子,黑红色的血从刀口处汩汩流了出来。
阮公公站起身来,伸手拨开徐阳浮肿的眼睛,盯着他无神的眼珠子:“别睡了,醒醒,再想想,你们谁是领头的?还有别的聚集点吗?”
徐阳半昏半醒,嘴唇干涸的咧出好几道口子,无力的吐出含含糊糊的声音:“没有了,没有了。”
:“呀,嘴还是这么硬。”阮公公声音温柔,:“没事,我再让你清醒清醒吧。清醒了就记起来了。”
:“啊~~啊~~~”徐阳又一次惨叫起来,全身绷直,肌肉剧烈颤抖,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
阮公公又站起来:“瞧,这下清醒了吧?你们还有的聚集点呢?”
:“没有,没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徐阳剧烈喘息着,鼻涕眼泪顺着满是血污的脸上流下。
:“那你总要说些你知道的给我交差对吧?”阮公公又拨开徐阳的眼睛。徐阳眼前一片血红,面前这个书生神情温和,却如魔鬼一般的恐怖。这些天,就是这张脸,在他身上留下最多最痛的记忆。
这一刻,徐阳,生不如死。
高老三在边上灌了几口水,扯了把阮公公:“行啦,别他妈的弄死了,留一口气,等岳大人来。”
阮公公狠戾的眼神一闪而过:“老高,我们问不出点东西,我们就没有价值了!”
稽密司的院墙外,一街之隔的一间店铺,大门紧闭,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门前写着一张大字:“店面修缮。”
店里,一个大洞赫然在目,几个矮小精瘦的汉子在洞里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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