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燚哈哈笑:“对啊,不过多少会有些微弱的抵抗或者流寇,这些人还是要顺手处理一下的。这可是个好机会啊,之后你和你家俏俏可就是能打着军务的旗号谈情说爱。”
李砚眉毛高高挑起,意气风发的样子:“收复没问题,但是让谁来守城?总不能把骑兵守城吧?”
:“哎呀,别说这个话题,我都愁死了,兵到用时方恨少,这一仗,伤亡过万,谁都在找我要兵员补充,周飞那家伙天天拖着受伤的身体找我哭诉,我都快被他烦死了。”
:“那么多降兵里挑不出人?”
孙燚神色一凛:“说起降兵我就有气,过两天,平武城四方街中心,我要杀好多人,你们要不要来看看?”
不等几人询问,孙燚又恶狠狠的说道:“曹力手下的降兵里有大几百人在平武城屠城的时烧杀掳掠,胡作非为,死在他们手里的人不是少数,刘大将军说了,这些人,要当众斩首,以儆效尤。”
:“还有陈伟阳的手下,也有许多人手里沾了桑田县百姓的血,过些日子,全部拖去桑田处决。”
小柱子在大柱子手里挣扎着说:“我就是不太明白,这些人本来也都是平民百姓,是被官府压榨的活不下去才造反的百姓而已,怎么一朝得势,对同样的百姓下手这么狠毒?”
几个人都说不出话来,毕竟都还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本质上还是年轻,对人性的理解,远远不够,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疑问。
:“我记得曲先生和我说过,人啊,本来就是很矛盾的,绝大多数的人本质上没有什么好坏之分,主要是看他处在什么样的群体里。”
:“曲先生还说,做恶事永远比做善事来的简单,而且,做恶事,做坏事,获取财富更为容易,所以,也更容易变本加厉。”
小柱子有些沮丧:“那我们现在做的这些事,到底有什么意义呢,打生打死,最后都不知道救的人,到底是好人恶人。”
:“所以才需要严谨的律法来约束天下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应该是体现在天意,更应该是有严格的律法来衡定。包括我们的军队。“孙燚义正言辞的说道。
李砚端起酒碗:“学院里,刘老院长也说过同样的话。不过他也说过,真正不把律法放在眼里的,就是朝廷里那些所谓的大人们。官官相护,瞒上欺下,把百姓当作牲口,任意压榨,迫害。压迫的紧了,百姓活不下去了,这才是每每有百姓揭竿而起的壮举。”
:“是啊,然后改朝换代,换另一批人再继续重复同样的故事。”孙燚也无可奈何的说道:“别的不说,就我们平武军里,难道就没有这样欺辱百姓的事情发生吗?大肚哥,我听说你们骑兵就出了点事?”
李砚抿了抿嘴:“我手下有个平武籍的骑兵小旗,以前和邻居之间有比较深的矛盾,这次拿下平武城,他带着十几个手下闯进邻居家里,又打又砸,又抢又拿,邻居家的两个儿子反抗,被打的头破血流,若不是巡逻队及时发现,即有可能出人命。”
李砚忿忿道:“人被抓了,送到我这里,我还没有来得及处置他,他们的营正就找到我来说情了。说了一堆的好话,又是劳苦功高,又是忠诚可靠。。。。反正把那个小旗夸的花一样,也不知道那家伙受了人家多少好处。”
小柱子着急问:“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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