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混乱的骑兵大战,在经过之前数次的小规模挑衅和厮杀后,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水阳镇以东五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黑甲骑与血旗军排山倒海般悍然撞在了一起。没有战术,没有取巧,就是纯粹的骑兵对冲。
疾驰的战马,凶悍的骑士,速度与速度的对撞,力量与力量的碰撞,刀锋与盔甲,生与死,铁与血,在这一刻,彻底陷入疯狂。
一双透着绝望和倔强的眼神刺入陈煌眼中,迎面一个身材魁梧的骑士挥舞着战刀,气势汹汹的向着陈煌砍下,陈煌手腕抖动,长枪急刺,那骑士不躲不闪,凌厉刀光一闪,一道寒光突破刀光,点在魁梧骑士咽喉处,枪尖一刺一抽,疾如闪电,一股血箭从那魁梧骑士咽喉处飚射出来,两马交错,那汉子滚落在地。
陈煌收枪,双臂又是奋力一展,枪杆猛地弹了起来,弹开了对着他胸口劈砍过来的一刀,顺便枪杆横抽,枪头撞在那骑士腰杆上,巨大的力量将那骑士从战马上扫翻出去。
一匹硕大的马蹄又狠狠地践踏在他落马的位置,骨裂的声音,清脆又残忍。
陈煌正在收枪,迎面又是一骑,趁着陈煌收枪之时,拖曳着战刀,从陈煌身侧掠过,战刀在陈煌的盔甲上拉出一道长长的火星,所幸是陈煌的盔甲坚实,只留下一道痕迹,并没有伤他分毫。
卢大狗的战马在军阵中指突进了十来步之后,就被黑甲骑堵住去路,身后的亲兵用一拥而上,刀光枪影,杀成一团,不断有人哀嚎着滚落马下,残肢断臂四处横飞,血液到处飘洒,金属相撞,盔甲摩擦,凄凉的哀嚎声,红了眼的喊杀声,组成混乱的战场。
卢大狗奋力向下劈砍,一个黑甲骑士头盔裂开,脑子像是被切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那士兵的身子还没有倒下,冲天的血液四处喷洒,染红了周围一众骑兵的眼睛。
没有人性,没有怜悯,没有顾虑,所有的人都憋着气,红着眼,砍翻他们,砍死他们。
卢俏俏刚刚连削带砍的割开一名黑甲骑士的咽喉,鲜血从咽喉处喷涌而出。漫天散花一般喷的到处都是,卢俏俏也没有幸免,鲜血几乎染红了半边脸面。
卢俏俏小巧的鼻翼急促翕张,散乱的头发自头盔缝隙里飘落出来,贴在满是汗水和血水的脸边,看起来有些狼狈,眼神却是凶狠,似一只暴怒的母豹子,面对强敌不甘屈服。
护卫在卢俏俏身边几十个体型格外健壮的亲兵汉子也是气喘如牛,一队百人亲兵,到现在也只有身边这四十几个人。
场面上,血旗军隐约落入下风,连番作战,人马都已经疲倦到了极点,这一群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汉子们,靠着狂暴的血性和不屈的勇气,竭力厮杀,无一人退却,无一人怕死。
黑甲骑第二营营正魏桦手持长刀,左右劈砍,酣然大战,凭着重刀厚甲,所向披靡,刀下砍翻数人,刀头处都断了一小节,还好,并不影响长刀的锋利。
鲜血染红了魏桦的脸,他也没有时间去擦拭一下,他的凶悍,引起了血旗军的注意,血旗军的士兵疯了一样的向他冲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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