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李砚带麾下赶至舞阳城。
他在舞阳城内见了卢俏俏,又见了游昆仑,得知小柱子和卢小青去了码头,也没在城内逗留,直接又带着人马赶往水运码头。
水运码头今夜灯火通明,无数的人在码头上忙碌,一艘大船沉没在水道,自济水上游沿江而下的船队堵了延绵数里,无数靠这条水路吃饭的商家都急的上头,这炎热天气,货物在船上每过一天,损耗的几率就大了几成。
小柱子和卢小青坐在税官的屋子里,看着渡口处人影憧憧,心情很是愉悦,老余头不在他们身边,码头上出了这样的事,他得坐镇指挥,几万人靠这码头吃饭,堵住水道的事情,万不得已才能做上一回,还需要及时解决,否则这么多商贾闹起来,老余也担当不起。
夏日的水边,蚊虫叮咬的厉害,小柱子和卢小青劈劈啪啪的驱赶蚊虫,似乎并没有多少作用,屋子周围的几个士兵也是手忙脚乱的挥舞不停,恼人的“嗡嗡”声还是在耳边转来转去。
一大队骑兵忽至,小柱子看的分明,灯火映照下,李砚的那一袭白袍格外耀眼。
:“卧槽,大肚哥来的这么快,走走走。。。”小柱子从屋子里跑出来,迅速跑到李砚面前:“李将军,听风旗张火柱前来报道。”:“血旗军卢小青拜见李将军。”、
李砚点点头,火光摇曳,脸庞忽明忽暗。马鞭指着前方码头人潮拥挤之处:“发生什么事,这大晚上的还这么忙碌?”
小柱子上前一步,摸了摸枣红马的马头,扬起脸:“禀告将军大人,今日上午有一大船不慎失火,救火救着,船沉在水道里了,造成济水河上船只拥堵,现在正在解决沉船问题。”
:“沉船?”李砚低下头,狭长的眼中有火光跳跃。
:“嗯。沉船。”小柱子仰着脸,露出意味深长的轻松笑容。
:“真巧啊,官兵到哪里了?”李砚呵呵一笑,心里明镜似的。
小柱子视线穿过杂乱的码头,望向上游:“半个时辰前的消息,堵在上游三,四里的地方,没有动作。”
老余头在码头边上一张破桌子边坐定,身边好几个身着华丽衣裳的人愁容不展的说话:“余爷,这沉船完全打捞出来需要多少时间啊,我那船上可是要出海的茶叶啊,误了出海的船期,我家大爷还不得弄死我啊。”
:“是啊,余爷,喊弟兄们动作快一点吧。这是要误大事啊。”
。。。。。。
老余头神色冷淡,不卑不亢地:“各位当家的,你们也看见了,我这些兄弟们一直没有停手啊,累了一整天了,不就是怕误了各位的事嘛,放心放心,兄弟们会尽力的。要不,哪位大爷手下有能人,亲自下去处理?”
一个光着上身的汉子走到老余头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老余头眼睛亮了一下,起身便走,留下那几个人抓耳挠腮的,急不可耐。
卢小青的一名手下在不远处等着,老余头走到他身边:“小哥,辛苦了,请带路吧。”
李砚看了一会,火光中两人走了过来,卢小青上前说了声:“李将军,介绍个人给你认识,这个码头上真正管事的,老余。”
小柱子急忙跟了一句:“这人是大狗的干爹,昨日也是找了他帮忙,嗯,是他帮忙的。”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