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也效仿古人,千金买马骨,大量招募有识之士呗。现在占有这么大一片地盘,我就不信,没有人看见我们平武军的潜力。”
孙燚一腔愁绪:“嘿嘿,重点是谁来帮我把关呢,招募来的人,到底是人才还是祸害,怎么分辨的清楚。”
:“你没有找曲先生和刘院长吗?”江白无可奈何的问了一声。
孙燚摊手:“找了,还没有回信。”
:“那就自己先做起来,发公告,招募人才,管他是好是坏,终究能分辨出来的,错了就改正呗,总比这样坐着不动来的强。”大柱子说话,直白干脆。
:“就像我们募兵一样,不也是先招募,然后在战场上选拔优秀的战士吗?”
孙燚和江白眼前一亮。
:“哈哈,大柱子,你啊,才是大智若愚的家伙。阿蛮,大柱子说的没错,先干起来再说。”江白赞不绝口。
孙燚如梦初醒,绷紧的心弦“咯噔“一声断开。
刘惜军把这一大摊子事都丢给他,这个年轻人身上突然压上这么重的担子,总是想把事情做得尽善尽美,无形中给他增添了太多的压力,做起事来战战兢兢,患得患失,优柔寡断。
这一段时间里他确实陷入一种误区,以为每一件事都应该做到最完美,其实,这是他给自己套上的枷锁。
“柱子哥说的对,是我阿蛮糊涂了,早就该动起来了,犯错怕什么,咱又不是没有犯过错!犯了错,我来担!”孙燚从椅子上跳起来,眉眼间的愁云烟消云散,一片明朗。
:“他妈的,当个鸟官,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呢。”阿蛮从桌上翻过来,恢复几分顽皮:“走走走,我去书房写告示,你们别走,一会儿我请你们吃饭!”
这就是成长,成长往往就是在这种无意识的状态下,赫然明悟。
距离安庆城百余里的三口井镇,一支打着钦差旗号的队伍走进了主街。
日头才偏西,街上几乎没有人,很多店子都关着门,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家店子还开着门,看起来,整个街上灰蒙蒙地,荡漾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郁气息。
:“不对啊,我记得这三口井镇是很繁华的,怎么现在这个鬼样子,死气沉沉的?”刘惜军左右瞧了瞧,一脸纳闷:“这里的蔬菜很是甜美,整个安庆境内都很有名气,这季节应该有很多人在这里才对啊。”
:“这里像是死了很多人。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臭味。”刘四喜鼻子动了动。
刘惜军咳嗽几声:“找个地方住下,问一问。”
一家只开了一扇门的客栈门口台阶上,坐着一个脸色灰暗的半大娃子,见有人马走近,眼睛亮了一亮,起身向上前招呼,定睛一看,“嚯”,一大堆人马,怕不是有几百号人,人人腰间挂刀,眼神凌冽。
那个娃子悄悄收回迈出去的腿,畏畏缩缩的退后两步,贴在墙角,缩着脖子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
门上挂着“来福客栈”的匾额,灰扑扑的,没有一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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