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二十来岁年轻的小旗捂着嘴:“老大,这就是平武军?他妈的他们下手真狠啊,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多死人,呃。。。。那都不能叫人了。”
:“别说你没见过,你老大我也没见过,以前听边军兄弟说战场上最难的就是收拾同袍的尸首,现在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高飞扬抑制着自己的恶心。看着被几把战刀架在脖子上的曹然,心里不知道怎么开口。
高飞扬不开口,刘惜军却没闲着,他驱马缓缓走近战场边上那架孤零零的马车,马车夫闭着眼,低着头,不敢张望。
何太监站在马车上,一头白发格外引人注目:“你这下手太毒辣了,有伤天和,易折寿。”
刘惜军笑了笑,牙齿一片血红:“我平武军就是这样从尸山血海里闯荡出来的,不是人杀我,就是我杀人,哪里能说仁慈。”
:“你车上的酒给我喝一口,血气味道太重,压一压。”
何太监返身转进车厢,出来时候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小酒壶递给刘惜军:“你这是得罪了多少朝中大官,他们用这般下作手段来为难你。”
刘惜军从怀里掏出一小瓶子,摇晃了几下,倒出一颗丸子丢进嘴里,对着酒壶嘴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又将小瓶子放在怀里。:“不是我得罪他们,是他们觉得要给我这个军汉一个下马威吧。”
:“那想给你下马威的人官阶可不低啊,能动到曹指挥使亲自出面,也不简单哈。”何太监老眼昏花,心明亮的很。
刘惜军精神肉眼可见的变好:“老何,咱们就此一别了,你去城门下待着吧,估计很快就会有人来收尾巴了。你也别站在这里了,免得惹了事端。”
何太监笑了笑,拿回酒壶,对着壶嘴喝了一口,酒壶遥对刘惜军:“敬你!”转身钻进车厢,喊了一声:“走了走了,去城门下待着。”
车夫如奉圣旨,手里长鞭一舞,车轮滚滚向前。
:“来人,把曹指挥使押过来,我们去问问,为何关闭城门,挡我去路。”刘惜军露出一丝微笑。
骑兵们整肃成队,押着曹然,跟随刘惜军到了城下。
不等刘惜军说话,城墙上有人喊:“城防官高飞扬再次拜见平武军刘惜军大将军。”
刘惜军畅然一笑,这倒是个机灵人,知道先行示好。
他抬头:“高将军,我等奉旨回京,不知何故关闭城门,不让我等入内?”
高飞扬一时无语,大哥你是真的有点装啊,你在城下杀人放火的,闹出这么大动静,现在居然问我为何不开城门?我若是开了城门,您老杀的不尽兴,杀入城内该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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