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田县外,平武军大营,统帅大帐内。
:“孙将军,杜城令和张清将军让我来说一声,大军到时,安庆城必将城门大开,改旗易帜。只是希望你能约束部下,不得侵扰百姓。”
:“哎呀,小师伯,这点小事喊个人来说声就好了,怎么劳驾你亲自跑一趟呢,你这老胳膊老腿的,路上出点事,我可怎么和我师傅交代啊。”孙燚接过林全栋送进来的茶,亲手奉到李牛牛手里。
李牛牛喝了口茶,很嫌弃的:“你这将军喝这茶,糊弄我吧。”
孙燚毫不在乎的端起自己的茶喝了两口:“行军打仗,命都未必是自己的,喝什么有什么关系,想喝好的?等打完仗,洗干净身上的血,坐下来,才值得慢慢品味好茶。”
:“小师伯,你们家杜城令这么干脆?怎么着也假模假样的抵抗一下啊,这样万一之后我兵败,你们也有个交代不是。”
李牛牛又喝了两口茶,笑呵呵的:“你装什么呢,心里不定多欢喜呢。”
:“我有啥好欢喜的,本来我也没有把安庆城当做拦路虎啊,安庆城在我计划里,就是属于平武军的。”
:“嗯嗯,我想你也猜到了。那你有没有猜到怎么解决那三万的近卫军呢?”李牛牛很是神秘的问。
孙燚嘿嘿一笑:“这还叫事吗,安庆城都是我的了,那三万近卫军哪里知道自己的命运早就不在自己手里了。”
:“招降还是消灭?”李牛牛神情稍微有些严肃。
孙燚想了一会儿:“情理上,我应该把他们杀干净,这样才能对金陵守军构成威慑,但是这心里,始终有些过不去,听说近卫军的军纪,在军队里,还算是保持的比较好的?”
孙燚看了一眼坐在墙角里的光头周飞,周飞凶神恶煞的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笑的又贱又真诚。
李牛牛点头:“算是吧,至少现在安庆城下的近卫军,在军纪这一块,还算维持的不错。”
:“能劝降吗?还是逼降?你家杜大人和张将军应该有所准备吧?”
李牛牛摸着头:“这个不太有把握,主要是统领这支近卫军的人有点拿不准。”
:“李世途是吧?走的是张太傅的门子,这不到十年时间,就从一个营副爬到这个位置,是工部李文君的侄子?也是张太傅准备提拔的下一任近卫军指挥使?不过听说他做人做事,还是有点分寸,目前没有什么恶行。”孙燚信口道来,很是熟悉。
:“你小子,摸的这么清楚,你还问我干嘛。”
孙燚不以为然的:“这不是没有打过交道嘛,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李牛牛摊开手,无可奉告的模样:“我也不认识他,杜高见过他两回,说这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很有礼貌,不像带兵的,反而像个书生,不过手里能管束这么多军人,手段应当不简单。”
孙燚摸着满是胡茬子的下巴,眼神闪烁,像是下定决心:“要不,干脆让你们老大摆个鸿门宴,把他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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