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方蓦然收刀,几个手指掉落在地,身子一个后滚,躲过对手势在必得的一刀,还没有来得及起身,那个救了刑兵,断了三根手指的士兵合身向前一扑,劈砍的刀依旧没有改变刀势,结结实实的劈在贾方肩膀上,贾方一声惨叫,右手短刀闪电般刺出,刺入那个士兵胸口,士兵的身体撞在他的身上,两人一同翻到在地。
战刀卡在肩膀骨头上拔不出来,贾方右手短刀连通数下,刀刀见血,那个士兵一口咬在贾方脸上,连皮带肉撕下一大块,贾方惨叫连连,连滚带爬的从那士兵身子下滚了出来,那士兵趴在地上,脸侧在一边,嘴里叼着一团肉,早已经没了声息。
:“小周子!”刑兵横眉怒目,双眼赤红,几欲滴出血来,向前猛冲两步,浑然不顾蒋追一刀劈下,背后生生挨了一刀,赶至贾方身边,刀锋过处,贾方还没有从伤痛中清醒过来,一颗头颅冲天而起。
张理成的死士毕竟是江湖上厮混多年的老手,经验,技巧都远远超过刑兵带来的人,人数上又占有优势,战局逐渐被死士们掌控。
刑兵身上也挨了三四刀,兀自浴血奋战,努力向夏炽方向靠拢,夏炽身边的金吾卫,不足二十人。
:“陛下,不再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死的人已经太多了,你是要亲眼看着这些士兵们全部死在你面前吗?”张理成似乎良心不忍,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夏炽抓紧了手里的匕首,他看出形势越发不利,依然坚持的站在原地,一步不退,目视着近在咫尺的张理成那张虚伪的令人恶心的脸。
:“哐啷”一声响,结实的院墙竟然轰然倒塌,露出一个宽大的豁口,从砖砾堆里爬出三条异乎常人的壮汉,几乎都是一样的宽肩厚背,壮硕无比。
几个人拍打着身上的尘灰,互相埋怨:“谁说这墙特别结实的,浪费老子这么大的劲。”
:“就是啊,张巨树,不懂就不懂,瞎几把乱说什么,这么个厚度,老子一个人都能撞开,哪里需要几个人。”
当中一个身子几乎宽的像个正方块的汉子臊眉耷眼的:“这是皇宫嘛,谁知道院墙这么不结实。”
:“三位大哥,真是好汉,全天下第一个用身体撞烂皇宫的人,应该只有你们三条好汉了,这可是天下独一份的壮举啊。”一个温和的年轻的声音传了过来。
灰尘散去,两个人从豁口处信步走了进来,一个身材高挑协调的年轻男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另一个则是需要仰望的高头大马的壮汉,一身黑乎乎的重甲,神魔一般雄伟。
他们身后,涌进来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手里无一例外的提着粗重的狼牙棒,淌着血,狼齿上挂着零零碎碎的东西,像是碎肉。
所有人都像是从血池里打了个滚,盔甲残破,浑身浴血,腰间缠着一条红白相间的布带,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是一条被血染红的白色布带。
壮汉一甩手,丢过来一件东西,咕噜噜的在地上滚了过来,停止滚动后,竟然是金吾卫王波先的头颅。
庭院里分成两个战团,血淋淋的战场,血淋淋的人,孙燚一眼就看见台阶处那个一身龙袍的年轻孩子,面对这种血腥场面,那孩子稚嫩的脸上,居然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沉稳和冷静。
:“末将平武军孙燚,张铁柱率兵护驾来迟,请陛下恕罪。甲胄在身,不便行礼,请陛下恕罪。孙燚拱了拱手,算是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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