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扯了把孙燚,开口说道:“江白在金陵城,许多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处理,根本就走不开,这不是让我们来,把你带去嘛,要不这么大的风雪,你以为我们来做什么呢?”
这句话说出来,苏青枣哽咽着:“真,真的?是他让你们接我走?”
陈阳指着孙燚:“这张脸你是认识的吧?平武军孙将军,他都亲自来了,你觉得会是假的吗?”说话间,瞪了孙燚一眼。
孙燚会意:“是啊是啊,你知道,江白那个公务与我们不同,有事的时候寸步不能离开,所以他才托我们来带你走。他那个家伙,忙傻了吧,这么长时间,就不会写封信给你报个平安嘛。你放心,等我们去了金陵,我帮你收拾他。”
谎话一旦开了口,自然而然的延续下去。
:“他说,让你关了这家铺子,去金陵,给你找个大的铺子,让你苏家的苏玉笺在金陵发扬光大,让大夏人都知道,苏家的玉笺多么与众不同。”
孙燚心里虚虚的喘了口气。
:“铺子的房契在我家里呢,今日下雪,我怕弄湿了,所以没有带来。这样,你搬到我宅子里去,我给你看房契,那可是金陵城数一数二的好位置,靠着大夏学院,往来都是文人。他可是用了自己所有的军功才换来的。”
苏青枣的眼泪早就收了回去,小脸哭的红红肿肿,又有点不好意思,从怀里掏出一块布巾,扭头去擦拭残留的泪痕。
苏青枣既是以为江白出了事,又以为江白反了悔,这几个月,一个大姑娘家家挺着肚子进出,背后人的指指点点,她早就抗不住了。
那个男人一走,他的朋友都没有一个出现,她甚至去问了明阁的老掌柜,可是这种事,老掌柜又怎么能给出答案
肚子越来越大,日子越来越久,失望和绝望逐渐取代了她的期盼和希望,可是她就是舍不得离开这里,每日都坚持开着铺子门,即便是像今日这般大雪天,整条燕子巷的铺子都关了门,她却依然开着门,守着空寂寒冷的铺子,就是在等待着那个男人回来。
:“苏姑娘,江白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你没有看错他。不过那个家伙一辈子没有接触过什么女人,做事确实不够稳妥,他的公务性质也不能随时和家里取得联系,你放心,他没有忘记你。”
苏青枣已经完全相信了孙燚的谎言,破涕为笑。:“你们坐,我去沏茶。天气冷,喝杯热茶驱寒吧。”
陈阳目视着苏青枣走入后院,扭头问:“我草,这个大肚婆要怎么办?是不是小白哥的种?江白那个牲口到底会不会负责?”
一直没有说话的大柱子捏了捏拳头,咔擦擦的响:“他敢不负责,我打出他的屎来。”自从当了爹,大柱子对这种不负责的男人,嫉恶如仇。
陈阳又观望了一眼后院:“阿蛮,真的要弄到你家去住?你贸然带个大肚婆回家,笑笑那里你解释的清楚?”
孙燚咬牙切齿:“那能怎么办,这么一个弱女子挺着大肚子住在这里?有点什么事,喊救命都没有人来。到我家还能照应一二。再说了,我知道江白肯定不会赖账,他对这个女子是真心的。”
:“我草,我真的也是服了,自己弄大了人家的肚子,怎么都不会过问一声的吗?要不是老子这次来,等江白处理好事情再回来,孩子都会叫爸爸了。”
陈阳嘻嘻一笑:“这样也好,让他大吃一惊。”
孙燚横了一眼:“陈阳,你天天和赵先生在一起,就没有学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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