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边土又瞧了林一平一眼,林一平点了点头,唐边土又靠近孙燚问到:“诶,阿蛮,兄弟求你个事呗?”
孙燚狐疑的看了看唐边土和林一平:“你俩又想干什么?”
:“哎呀,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就是,你去北边,带上我们呗?我可以给你五千精兵,精挑细选的那种,包括林一平手里的那两千死囚营,怎么样?那些家伙可是不要命的主。”
林一平附和道:“我那两千死囚营,都是疯子,既不把别人命当命,也不把自己命当命,关键时候,能派上大用场,总比这样每天关在营里发霉发臭直至死去来的强。”
:“啊?你们在贵平待的好好的,去那天南地北做什么。?”孙燚倒是没有想到这两个家伙会说出这种话来。
唐边土有些颓委:“我们毕竟是反贼,幸得你们刘惜军将军和孙将军不计前嫌,给了我们重新做人的机会。”
:“”可是,我们手里毕竟杀过人,沾过血,这份罪孽,消除不了。若是有机会为国效力,抵御外敌,就算是战死沙场,也对的起底下的列祖列宗了。”
林一平情绪也不高:“是啊,再说了,天下平定,咱们这些人要何去何从?朝廷肯定会安排自己的官员接管所有的守备防务。我们能去哪里呢?别说卸甲归田,嘿嘿,咱毕竟是反贼,这头上永远悬着一把刀,啥时候掉下来,就得看皇上,朝廷的官员老爷们什么时候记起来。”
:“这种日子,我是不想过。我林一平,死,也堂堂正正的死在战场上,不能无声无息的死在小人手里,然后还背上一个谋逆的罪名。”林一平坦言。
孙燚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想要说些安慰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他知道,就凭现在自己的功劳,能保证唐边土和手下兄弟的安稳,但是终究会有一天,他们说的悬着脖子上的刀是会落下来,到时候的自己,也未必能保得住他们。
就像现在王铁头和黄如辉一样,都未必保得住自己。对自己最好的保护,就是让自己去北邙,用一辈子去守护大夏的疆土,像张陆离张大帅一样。
时间最是无情,帝家最是无情。
孙燚沉吟着:“是我考虑不周了,之前,我是有想过,请圣上一道旨意,让从平武军退出的兄弟们回到地方,改做巡捕巡检之类的工作,维护地方治安,也可以替朝廷起到监督作用。
不过你们这么一说,倒也是提醒我了,中低层的官员和士兵是可以这样安排,但是你们这样的高级将领,这种安排就不合适。让你们进入官场,风险是比较大。”
:“你们脑子笨,不是那些阴险小人的对手。”
孙燚故作轻松的开了句玩笑,把屋子里压抑的气氛松动了一下:“行,我先答应你们,那就一起去北边吧,咱们兄弟在一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金亦粟见大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站起来:“行了,好久不见,见面就说什么生死,这是干嘛呢。”
:“别忘了咱们的正经事,孙将军,小少爷呢,赶紧把小少爷抱出来给大家瞧瞧。”
金亦粟又呵呵笑着对一边默不作声的大柱子说道:“张将军,我们早就听说张将军这次可是狠狠压了孙将军一头啊,一炮双响,儿女双全。快,抱出来让咱们看看啊。”
大柱子笑的乐呵呵的,孙燚直着眼:“金老板,你这话说的就吧中听了,什么叫压了我一头?咱还年轻,下次谁压着谁就未必了。”
大家嘻嘻哈哈笑,都知道孙阿蛮和大柱子两人关系极为密切,拿他们两个开涮,没有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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