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很激动,激动里又有一点点不易觉察的慌张:“你们来了,快进来坐,我这里这么偏僻,你们怎么找到的?”这话说的漏洞百出,孙燚和大柱子交换了一下眼神,都隐约有了点笑意。
:“来,路上买的卢大婶家的鸡,好久没吃,馋这一口了。”林全栋将手里提着酒菜递给四喜。
四喜手忙脚乱的接过酒菜,送到厨房,又要让座,又急着烧水沏茶,忙乎的有点乱,应该是有点慌。
:“坐下吧你,你干什么呢,你看到我们紧张什么,我们是外人吗?”孙燚一把搂住四喜,把他按坐在椅子上。四下打量着屋子:“这是客房吧,怎么,我们来了,你不接我们进主屋,屋子里藏着姑娘吗?”
四喜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什么,什么姑娘。。。”
一个文文静静的白面男孩从外面进来:“姐夫,我姐问你,是不是有客人,要不要去买些酒菜。”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姐夫?”孙燚打破安静,伸手牵过小男孩:“我是你姐夫的好兄弟,不是客人,我们带了酒菜来的。我听说过你,你姓于,对不对?”
小男孩不过八九岁,倒是很沉稳:“是,我姓于,不知客人您是?”
:“呵呵,我姓孙,他姓张,那个姓李,我们都是你姐夫最好最好的兄弟。”孙燚笑眯眯的对着小男孩说,又转头看着刘四喜,似笑非笑:“四喜哥,你都没有给你小舅子介绍过我们吗?”
路上走了些日子,大柱子脸上的络腮胡子又长的茂盛,看见胡子一抖一抖的,看起来他也憋着笑。
李平平紧紧抿着嘴唇,四下张望,脸皮绷的紧紧的。
:“于修文,你去告诉你姐,不用买酒菜了,客人带了。让你姐来见见我这些朋友,嗯,都是好朋友。”
孙燚松开手,小男孩应了一声,转身不急不躁的走了出去。
:“于冰婷有了身孕,刘大人的。她一个女子,带着弟弟,大着肚子不好看,我与她成亲了。不过,我没有碰过她。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刘四喜低声,用急促的语气把事情说了个清楚。
孙燚的笑容散去,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确定是刘将军的血脉?”
刘四喜眼睛往外瞟,声音压得很低:“废话,我当然确定。日子是对的,老子找人问过了。”
孙燚眼睛亮了,大柱子眼睛亮了,李平平眼睛更亮了。
:“四喜哥,你,你。。。卧槽,你简直是。。。简直是。。。。”孙燚说不出话来,在身上一阵乱摸,掏出几张银票,塞给刘四喜:“拿着拿着,你要用钱的地方多,孩子出生要找奶妈,要启蒙,要读书,要习武,要穿衣吃饭,要娶媳妇,要买房子,要。。。。”
孙燚已经欢喜的语无伦次。
四喜愣愣的看着孙燚慌慌张张的样子,一时有点想哭。:“我有钱,刘将军最后给了我两万两银子呢,你忘了,我有钱,足够足够我用了。”
:“不够不够,你要给他请最好的先生,最好的师傅,买大房子,娶漂亮媳妇,对了,现在还要保胎,保胎药很贵的。。。。给他最好的,给他最好的。”孙燚转头:“柱子哥,有钱吗?李平平,我知道你有钱,给我,给我。”
刘四喜一把揪住孙燚的手腕,很用力:“老子有钱,不用你给!我养的起他们,我会给他最好的!”
门外传来稍微有点沉滞的脚步声:“四喜,给客人沏茶了吗?”
一个秀气文弱的女子微笑着出现在屋子门口,身体有些瘦弱,手扶着腰,挺着肚子。
孙燚瞬时收手,转身露出自认为最和善的笑容:“这就是嫂子吧,我们是四喜哥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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