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吝和涂管家在书房里等消息,张不吝始终有些不安,毕竟这一次的行动在他眼里看起来,有些勉强,在几千官兵驻扎在城内的情况下,用暴力方式去狱中杀人,怎么看,都很难全身而退。
涂管家翘着二郎腿,倒是有些悠闲自得。
心里的不安,终于在大门被撞开的那一瞬间,变成现实。当一大群人闯入院子,围墙上也出现手持弩箭的士兵时候,张不吝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江白等人搜索到书房的时候,张不吝歪歪的半躺在太师椅上,脖子拉出一道血口子,鲜血汩汩的流淌,张不吝的右手扭着一把小刀,刀上有血,看起来是畏罪自杀的样子。
江白看着张不吝那死不瞑目的表情,皱着眉头仔细检查他的伤口,旋即抬起头来:“搜查屋子,看看有没有暗道,他这个刀口太深,自己下手,很难做到这么狠。”
等江白他们在屋子里搜查出暗道的时候,涂管家已经换了一套青色长衫,混入街上的人群里,转眼就不见踪迹。
见到江白灰头土脸的回来,孙燚也没在意:“怎么,没抓到人?正常的很,毕竟人家是地头蛇嘛。真的想要躲起来,哪里那么容易被你挖到。”
:“找到人了,死了,伪装成自杀的样子。”江白坐下,表情严肃。
孙燚有点惊讶:“死了?伪装自杀?活干的这么细,你这是遇见厉害角色了啊。有没有线索?”
:“没有,能找到的线索都断了。对手反应挺快的。”江白悻悻的说。
孙燚想了想,摆摆手无所谓的说:“没事,反正钟琪和李文秀还在我们手里,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给他们机会,就是给我们机会。”
:“你说的也是。不过我总是感觉有些地方不太对劲。”江白摩挲着鼻子,有些想不明白的感觉。
李平平擦着手走进来:“你送来的两个人一个死了,一个暂时死不了,不过像个哑巴一样,问啥啥都不说。这两人身上旧伤不少,手里满是老茧,像是军队里的人啊。”
:“本来就是军队里的人,而且还是精锐,是那种不怕死的死士,这个小县城里都有这么人物出现,呵呵,想来望都城可更不简单了。”江白有些感慨。:“阿蛮,你要小心点哦。”
孙燚脸上露出一线浅浅的笑意:“担心什么,做的越多,错的越多,这世道就没有不犯错的人,让他在这里占点便宜也无妨,越是轻视于我们,越是有利于我们。”
:“瞧,这年轻人,心态真好。束手无策都能被他说成请君入瓮呢。”李平平嬉笑着坐下:“小白,你要好好向阿蛮学习学习,学习他这一贯不要脸的精神,这世道啊,自己都不要脸了,就没有谁是对手。”
江白被李平平一番话逗笑,连连摇头:“我们这里不要脸的有你和小柱子就足够了,其他人还是要出来充当脸面才好。”
不等两人反驳,江白起身向外走:“我去看看那个伤员,套套口供,这种家伙,一心讲义气,刺激刺激就容易说真话。”
涂管家推开了一个小院子的门,走了进去,在院子里忙碌的一个五十来岁男人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来了,坐,我忙完这点活。”
涂管家像是进了自家一样,烧了水,泡了一壶茶,在院子的小木墩子坐下:“他们都死了。”话语说的轻飘飘的,风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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