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溜达,你呢?这次出去几天了?”孙燚驱马赶到队伍前列。与张雪原并排。
张雪原眨巴眨巴眼:“今年第十三天。”
:“怎么样,我这听风旗的弟兄们还成?”
:“作为一般斥候,基本都合格,不过想在草原上扬名立万,还有的练,我估计最后能剩个六百骑,就算不错了。”
孙燚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士兵神态都很疲倦,有些没有精神,不过十几个在马背上轻轻摇摆的士兵,反而没有那么累。那些都是张雪原从张陆离手里带来的教员。
:“六百少了点,小柱子对听风旗可是费了很大的心血,只能挑出六百,他会很失望。”
张雪原嘿嘿一笑:“张大帅在边军三十年,手里的精锐斥候也就我们这一营,五百多人而已。”
:“六百不少了,听风旗的士兵还是经过数次实战的,所以我才敢说六百,要全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三场仗下来,剩个两百就算不错了。”
张雪原的话听起来有些残忍,却是战场上最真实的经验之谈。
孙燚知道张雪原说的对,练兵这种事,其实急不来,练兵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训练,单纯的训练骑射,训练斥候的技巧,这种能训练处合格的斥候,但不是精锐的斥候。
另外一种就是实战,一次两次,无数次,大浪淘沙,优胜劣汰,最后还能活下来的,那才是真正的精锐。
听风旗在内地也算是经过数次激战,现在留存下来的,至少有一半是身经数战的老兵,只是在草原上,又要重新开始,他们要面对的敌人,比之前更凶更恶,更有经验。
孙燚没有反对,默默地叹口气:“还是得练啊,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听风旗,优先在新兵里补充兵员。”
:“行,放心,我张雪原和我的兄弟,练兵从来不会心慈手软。”张雪原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这个话题听起来始终有些残酷。
话锋一转。
张雪原盯着雄姿勃勃的紫狼流口水:“副帅,你这匹马要是给能我,其实我也挺喜欢听风旗这支年轻的队伍的。”
:“老张,几日不见,你好像人逢喜事精神爽,这气色好,长相也变美了。”
张雪原大喜,摸摸自己的老脸:“真的吗?”
:“是啊,你人都变美了,想的就不要太美了。”孙燚窃笑,这个年轻的副帅,除了训练和作战,闲暇时候就是邻家一个大男孩,阳光开朗。
“哈哈,副帅一向大方,怎么和张大帅一样抠门了。”张雪原笑的没皮没脸,一点也不见外,这性子和小柱子倒是很像。
张雪原眼珠子一转:“其实副帅那白玉骢也是一匹好马,我见副帅很少骑用,暴殄天物啊。骏马,就属于辽阔草原,而不是圈养在家当做宠物。”
:“好说,你拿调令来,我送给你。”孙燚的回答,大大出乎张雪原意料,谁都知道那白玉骢是陛下所赐,张雪原也只是过过嘴瘾,哪里想到孙燚居然一口答应。陛下赏赐的东西,可以随便送人吗?
张雪原很认真的瞧了孙燚一眼,孙燚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副帅,我张雪原也就一个老兵痞子,实在当不起,白玉骢可是陛下所赐,我只是说说而已,说说而已。”张雪原支支吾吾,有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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