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婚礼流程有条不紊的进行,选定的日子在正月初二十二,时间稍微有点赶,不过李太后觉得日子越早越好,也就定下了这天。
整个金陵城都开始为皇帝大婚做准备,此时离春节也不过二十天,喜上加喜,到处开始张灯结彩,披红挂绿,整个金陵城都充斥着喜气洋洋的氛围。
平武城霞溪巷东头,有一个宅子,两重院子,日常住着六口人,夫妻两个和两个男孩子,还有两个打杂的妇人。
男人在衙门里做事,妻子在家操持,夫妻两人都是好脾气,从不曾见他们与街坊邻居红过脸,日子过的平淡,倒也是其乐融融。
这种日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发现了奇怪的变化,先是有陌生人找上家来,在宅子里发生过争执,之后就经常有人上门吵闹,甚至打生打砸的行为。
男人在衙门的同僚们也有来过,主持公道,将闹事之人抓回衙门,奇怪的是,往往没过两天,闹事的人又再次出现,态度更为张狂,而男人的同僚们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两岁多的刘不浪抱着娘亲的腿躲在宅子一角,看着在院子里打砸的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紧紧抿着嘴,眼里满是仇恨。
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家里几乎没有一个物件是好的,连灶台和锅都被人砸了,这些日子,都是左邻右舍看着可怜,从墙边丢一点吃食过来,一家几口人才勉强能果腹。
刘四喜靠着墙,脸上几处青紫,鼻子,嘴角渗出血来,身上的衣服撕扯的不成样子。他牙关紧咬,发出瘆人的声音,偏偏一只手被于冰婷抓住,抓的很紧,让他不得寸动。
:“四喜哥,四喜哥,别动手,别动手。。。”于冰婷的声音颤抖着。
一个身着蓝色锦缎棉袍,披着一件银色大氅的三十来岁男子抱着手臂,站在院子中间,张扬跋扈道:“刘四喜,我告诉你,我家二伯的家产你要是不交出来,我天天来,你以为你一个小小的巡检能挡住我爹的雷霆手段?老子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说了,我没动过你二伯的家产!”刘四喜吐出一口血痰。气息不稳的喊道!
:“你是刘惜军的头号狗崽,你没拿?你是不准备交出来是吧?行,你不交出来,老子有的是办法对付你!”那三十岁男子眼袋发黑,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冻的,鼻尖红的发亮。
:“你不交出来,我让你这个年都过不完!砸,给我继续砸!全砸光!”那男子恶狠狠的喊道,像一只咆哮的恶犬。
小小的刘不浪捡起地上一片碎瓦,用力丢了过去:“坏蛋!坏蛋!打死你,坏蛋!”
瓦片丢出去没几步远,落在那男子的鞋子上。
:“草!小杂种,你敢丢我!”那男子凶狠地在地上扫了一眼,捡起半截破砖,用力一甩,那砖头“呼”的一声打了过来,刘四喜身子向前一拦,砖头打在他头上,殷红的血从头上流下来,一瞬间染红了他半边脸。
:“我操你妈!”刘四喜再也憋不住心头的怒火,一把甩开于冰婷的手,咆哮着向前扑去。
憋屈了一个多月的怨恨与委屈在这一刻骤然爆发。
那个男子见刘四喜发怒,身子向后急退两步,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的冷笑:“殴打上官,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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