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追逐下去,不出几天,还真就要假戏做成真了。
听风旗毕竟多数还是南方人,不管训练的多认真多苦,时间长了,这种冰天雪地的环境对他们的影响还是更严重一些。
天色终于暗了下来,张雪原都不敢停下休息,又向前走了半个时辰,在一片小林子外下了命令,安营扎寨。
这时候张雪原也不隐瞒踪迹,喊兄弟们去林子里捡了枯柴,升起篝火。
没多久,很远处也隐约有火光映入眼中,看上去,这个晚上,大家都抱着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的心态。
决战就在明天!
田牛耷拉着左手,这些天休息不好,即使伤口用了李平平的伤药,效果也是一般,还好天气冷,不会出现脓肿。
:“老大,斥候派出去了,柱子哥那里什么时候会有消息?”
张雪原伸手:“酒呢,给我喝一口,我的喝完了。”田牛不甘不愿的解下酒囊:“回去要还我。”
张雪原笑骂道:“你这家伙现在怎么变的这么小气了,你受了伤,不能喝酒,我喝你两口怎么了?”
:“我让斥候明天上午来找我们,大晚上的,迷路就死。”张雪原仰头喝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口酒气,也不舍得多喝,塞上塞子,丢还给田牛。
:“叫兄弟们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就是关键一天,保持点体力,明天我们有一场恶战。别担心,北邙人不会夜袭的,他妈的他们想把我们一网打尽,怕夜黑我们跑散了,他们不好追。”
:“嗯,知道。”
裹着皮袍猫在篝火边,张雪原这一觉睡的很是香甜,全然没有为明天有丝毫担心,大柱子那张厚重坚毅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让张雪原产生可靠的依赖感。
金力固扎甩着血淋淋的战刀,脸上露出喜色:“将军,他们真的扛不住了。估计没了粮草,你看,这些马是又累又饿死的,马肚子里几乎没有一点粮草。”
昨日的听风旗的宿营地,几十匹战马倒毙路旁,战马消瘦,两匹战马被开膛破肚,腹中空空。
:“好,那就轮到我们了,加快速度,追上去。”朴贵郎扣了扣眼角,一弹指,射出去一颗眼屎:“追!”
又追了一个来时辰,远远能看见大夏骑兵的背影,路上又陆续见到几匹倒毙的战马。
:“大人你看,他们的辎重队。那里有几十架牛车,还有百来个士兵。不好,他们要往山里逃!”
朴贵郎大吼:“冲!冲上去,拦住他们!千万不能让他们进山!进山就难找了!”
北邙骑兵瞬间从追击状态进入冲锋状态,挥舞着战刀,发出“嗬呼嗬呼”的尖叫吆喝声,漫山遍野的追了上去。
萧瑟寒风吹过朴贵郎的脸,他依然感觉到全身热血沸腾,那些赶着牛车的士兵丢下牛车,左右逃了几步,最后还是扭头,向邙山里冲去。
对方的骑兵队伍也乱了,七零八落,许多人冲到邙山边上,翻身下马,冲入林子里去。为首的将领带着两三百人也是慌不择路,一头扎进邙山的一条山道里去,不断有人落马,慌慌张张地顺着两边的山坡爬了上去。
:“妈的!冲起来!不能让他们上山!”朴贵郎恨不得马生双翼飞过去,牢牢阻拦大夏骑兵的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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