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如辉下了朝,回到兵部,左侍郎邱有成拿着一份公文找了过来,一见面就嚷嚷起来:“边军又打仗了,这次吃了亏,死了好几个将领。”
:“嗯?北邙人报仇来了?”黄如辉打开公文,细细看了一遍,将公文放在书桌上,沉吟起来。
:“北邙人偷袭跑山口军堡,旅旗赵标,旅副吴伦,营正数人阵亡,敌人一击而走,追之不及。嘶~~~~~怎么感觉透着一股古怪味儿呢。”黄如辉看着公文上的字,很熟悉,是自己儿子黄安闲的手笔。
邱有成点着头:“没有士兵损失的记录这里就带了一笔,损伤百人。,按理说,死了这么多军官,那士兵死伤不应该很惨重吗?”
:“对!这里不正常,很不正常。何况他也不是这种吃亏的性格,他没有说明自己的反应,这也不正常。”
:“那。。。这份公文要怎么向陛下禀告?”
黄如辉淡淡看了一眼公文:“先放几天,若是以后陛下问起,就说我们需要时间调查事件来龙去脉。”
邱有成点点头:“也好。”
说完这个事,邱有成又问道:“听到最近的传言吗?李砚将军最近风头过盛啊,连我家那个一心礼佛的老婆子都来问我,咱大夏什么时候又出了这么一号人物,堪比擎天之柱。”
黄如辉叹声气:“哪能听不到啊,金陵城的百姓们崇拜英雄嘛。那能怎么着呢,崇拜英雄,吹捧英雄又不犯法。”
:“总是感觉怪怪的吧,这风起波澜,总不能是无缘无故,只是这伎俩,未免太小家子气吧。”邱有成和黄如辉私交甚好,说话也毫无遮拦。
黄安闲扭了扭脖子:“或者现在,或者将来,只要能有一点效果,就不能说这伎俩无用。年轻人嘛,总是要在风波中历练成长嘛。”
看黄安闲并不想在这事情上过多的交流,邱有成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随口说了句:“那我就给边军去个文,让他们把北邙人入侵跑山口军堡的事说明的更详细些。”
:“不急,不急,急什么呢。”
邱有成笑了一下:“哈,你个老家伙,有秘密瞒着我。”
黄如辉眼珠子从厚重的眼袋上跳了起来:“晚上来家喝两杯?”
:“喝就喝,你那两杯的量,我还怕你。”邱有成呵呵笑着走出门去。
黄如辉再次拿起公文,又看了一遍,神色阴沉下来,他哪里看不出这封公文背后藏着真相,孙燚这家伙胆子也太大了,先斩后奏,还搞出这么一份公文来欲盖弥彰,这家伙,狂的没边了。
再一想想近来金陵城内的传言,黄如辉又是一阵头大,他知道,一旦北邙的威胁不被大夏重视,那习惯性的窝里斗,又会如火如荼,不可调节。
夏炽摇着折扇,悠悠闲闲的走进淑宁宫,太监和宫女们忙不迭的跪倒请安,夏炽心情好,扇子随意摇了摇:“起来吧。”
林秀儿听到动静,挺着大肚子慢慢走到门口迎接夏炽,夏炽急走两步:“不可不可,你有孕在身,无需多礼,无需多礼。”
回到屋子里坐下,屋子里没有放冰盆,稍显闷热,夏炽不悦道:“怎么,奴才们这么懒,冰盆都不备一个?”
:“陛下,太医说了,秋天到了,天气变化,最好不要冰盆降温。”林秀儿抱着肚子在奴婢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坐在贵妃榻上,动作笨拙的可爱。
:“哈,那是要听太医的。”夏炽也顺势坐在林秀儿身边,轻轻牵住林秀儿的柔夷:“今儿感觉怎么样,朕的儿子可还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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