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司的士兵,刑部的捕快,稽密司的探子一起动作起来,金陵城内最先动荡起来的,又是混迹在三教九流里,那些捞偏门,走黑道的江湖人物。
金陵城内有点江湖背景的人物,才刚刚过了三两年的好日子,又被翻了个底朝天,兵马司,刑部的牢房里装满了人,严刑拷打之下,哭爹喊娘惨叫求饶,又哪有一点江湖豪杰的气概。
别看这些江湖混混在百姓面前骄横跋扈,目空一切,可是在官府面前,又是那么逆来顺受,委曲求全。
刑部尚书高山枝也恼火的很,四五天过去了,鸡毛蒜皮的事翻出了不少,关于杀手的正经线索一点都找不到,凶手人间消失,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
刑部的老吏们翻了近二十年的陈年案卷,这样的作案手法不过只有四起,最后一次,被杀死的是稽密司的一名暗谍头子。
就当时来说,稽密司在周三手里,正是风头最盛风生水起的时候,朝野,江湖都屈服在稽密司淫威之下,即便这样,周三大发雷霆,稽密司上下齐动,查了好些年,最后还是无疾而终。
陛下早朝的时候又追问起案件调查结果,连带着他这个刑部尚书都挨了一顿训斥。
兵马司的林昆生更是倒霉,差点儿被革职查办,他也是运气不好,本来也就是维持京城治安秩序,办理这种凶杀案,本就不是他兵马司的擅长。高山枝明白,陛下这是要杀鸡儆猴呢。
回过头来想想,高山枝隐约有些奇怪,王晋勇虽然是王铁头的独子,但是王铁头也死了好两年,他在家守孝,无职无权,杀了他,意义何在?真要像现在大家猜测一样,把这事和新晋平北将军李砚扯上关系,未免也太牵强。
不过,不过最近坊间关于李砚的传言,又不得不让高山枝怀疑,这两件事,似乎又有些许关系,难道,真是针对李砚的阴谋?目的呢?
:“大人,稽密司古大人和兵马司林大人来了。”一名刑部主簿匆匆赶来通报。
:“让他们进来吧,顺便去请赵谦过来。”
两人走进来,林昆生一脸生无可恋,古昼川则心平气和,只是那脚步略为浮躁,出卖了他的内心焦灼。
一名小吏奉上茶,三人坐定,只一会儿,左侍郎赵谦匆匆赶来,一眼看见坐在书房里的古昼川和林昆山,赵谦心里一个咯噔,不及多想,抱拳道:“高大人,有事找我?”
:“老赵,坐,坐。坐下说。”
赵谦与古昼川,林昆生拱手打了个招呼,回身坐下,心里敲起鼓来,妈的,这阵仗,是要把王晋勇的命案交到我手里了吧?这不是连累老子吗,几天时间里,一点线索没有,赵谦明白这就是个坑,一不小心,自己这辈子就要被坑进去了。
古昼川开门见山道:“高大人,我听说你刑部有过关于这种杀人手法的卷宗,不知你刑部,有没有找到新的线索?咱们三家奉旨办案,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是要精诚合作才好。”
高山枝轻轻摊手,故作轻松:“古大人,我刑部要是有线索,今日也不会让陛下骂个狗血喷头了。”
:“两位大人,想想办法吧,我,我是真扛不住了,下次再上朝,我估计,我估计就得去高大人牢狱里去报道了。”林昆生说的可怜。
:“那我说个事,你们听听,分析一下。”古昼川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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