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有人敲门,刘四喜开了门,外面的人很客气的指了指身上的官袍:“我是刑部员外郎李启明,奉陛下之命查问昨日闹事伤人一案,请问府上,柳夫人可在?麻烦通报一声。”
刘四喜晚上没睡好的样子,打着哈欠:“你来的这么早,估计夫人都还没起呢。要不你带兄弟们去吃个早点再来?”
:“事关紧急,陛下等着要听信,麻烦去通告一声可好?辛苦辛苦。”李启明低头哈腰的,很是客气。
:“好吧好吧,等着吧,我去通报一声。”刘四喜吱嘎一声关上了门,脚步声踢踢踏踏的远去。
:“大人,干嘛这么客气,她是凶犯啊,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呢。她怎么敢如此无礼?”一个年轻的小捕快气呼呼的说了几句话。
李启明眼睛在年轻捕快脸上扫过,停在带班的老班头脸上:“谁啊?”
老班头支支吾吾道:“大人,年轻人,不懂事,大人见谅,见谅。”
李启明手指头指着老班头的鼻子:“他不会,你就去教会他,教不会就不要出来害人,就刚才那句话,能让你我兄弟们死全家,你信不信?”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小人立刻处理!”老班头一脚将那个小捕快踢出一丈远,:“滚蛋!滚回去等老子回去教你做人。”
,老班头这一脚挺狠,小捕快在地上打了几个跟头才爬起来,灰头垢面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老班头连使了好几个眼色,那小捕快才反应过来,灰溜溜的走了。
“啪嗒啪嗒。”门内传来脚步声,门吱嘎一声打开:“夫人在洗漱,允许进来两个人,在偏房等一下,等夫人洗漱好了,再出来见你们。”
:“好的好的”李启明招呼一个文书随他一起进了门。另外几个刑部的捕快守在门口,刘四喜关门前看了看几人,不悦道:“别堵在侯府门口啊,站边上点成吗?别让人以为我侯府一夜之间被人封了门。”
几个捕察敢怒不敢言,恨恨地走到一边。一个老班头看清楚刘四喜的脸,神色大变,悄悄的在几人耳边说了两句话,那几个捕快再回头看刘四喜的眼神,变得讨好又带着点钦佩。
李启明在侯府里呆了足足两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沉默不语,柳夫人前后就出现了不到半刻钟,自己把事情说了一遍,一声送客,就将李启明送了出来。有礼貌,但不多。
之后几天,这件事在民间传的沸沸扬扬,可是朝廷上下一片安静,甚至都没有人讨论,等着看笑话,等着看对抗,似乎绝大多数人都在耐心的在等,这是一出大戏,没人敢轻易下场参与。
骁勇侯府也很安静,和平常一样,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除了门口那些个捕快和士兵。
春雨终于飘了下来,最受苦的,还是这些捕快和士兵。
刑部很快对整件事有了完整的复原,其实整个事件看起来,简单令人发指,若不是牵扯到两个重要人物,这种事,在街面上都算不上什么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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