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燚扭过头去:“怎么了,老子干了这么了不起的事,不能得意一下?”
张巨树回头假模假样的横了一众亲兵一眼:“干甚,胆子粗了,敢取笑侯爷了?侯爷对你们这么好,你们就这么不给侯爷面子?今天晚上,加跑一个十里地!跑不完,不许吃饭。”
:“啊,老张,这个惩罚就惩罚,饭还是要给他们吃饱的,不然这群粗人不知道在背后要怎么诋毁我呢,堂堂大帅亲兵吃不饱饭,说出去,老子颜面无存。”孙燚赶紧为亲兵们说好话。
王海潮见过孙燚是怎么和他的亲兵们相处的,平日里那真是没有什么上下级的关系,混的浪荡兄弟一般,王海潮也坚信,真遇见了事,这些亲兵也会像保护自己亲兄弟一样,用性命去保护孙燚。
洪志任和老齐就没有见过这么随意任性的官员,两人脸上不敢露出多少异色,心里却泛起嘀咕。
:“别闹,老子做正经事了,安静点。”孙燚转过脸来,笑吟吟的,看不出一点生气或者不爽的模样解释道:“这群狗东西和我生死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没有什么规矩,让老齐你见笑了。”
老齐看了眼孙燚身后突然变得沉静肃穆的亲兵们,扭脸看向孙燚:“大帅爱兵如子,果然不同凡响。小民佩服。不知大帅今日前来燕子矶船坞,小民等有何可以效劳。”
孙燚展目向周围略加张望,有些失望道:“我奉命重新组建大夏水师,原本以为燕子矶是最大的造船厂,想来打造一些战船,可是现在这。。。。。”
:“造船?造战船?大帅要造多少战船?”孙燚话音未落,老齐就失了分寸的喊叫起来,然后又有些后悔有些小小期待,放低了声音:“大帅,小民鲁莽了。”
工部的洪志任瞧着萧条的船坞和几十个白发苍苍的老工匠,心里暗道不妙,这里在册的工匠名单可是有四千多人,现在看见的不过才几十人而已,这上上下下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吃了空饷,若是被侯爷察觉,捅到陛
寒意深深,洪志任头上的汗水一滴滴的淌落下来。
王海潮看出洪志任的窘迫和紧张,瞧了眼孙燚,孙燚也看出洪志任的慌张,却装作没看见一样。王海潮转念一想,大致明白孙燚现在当务之急要解决的,还是造船一事。并不想节外生枝。
:“大帅,这是老齐,齐大手。是燕子矶船厂的大工匠,造船技艺炉火纯青,燕子矶船厂造船的一切事务,都是由他来调度安排。”王海潮向孙燚介绍道。
:“造船?造这个小舢板吗?”孙燚指了指船坞里那艘船,显得很是失望。
老齐身子都在抖,强制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侯爷,侯爷,我们能造船,再大的船也能造。只要有钱有材料,我们可以同时开工五艘两千料的大船。”
:“哦?就你这点人?”
:“大帅,你只要开口,半个月之内,我都能把人召集回来。大帅,我们造船厂这些年都没有活干,年轻人活不下去,才去各地的小船厂干活混口饭吃,只要大帅需要,我保证,我保证能把人都叫回来。这造大船,造战船才是我们真正的手艺啊。”老齐眼泪都要滚下来了。
:“哦,真的?”孙燚挑了挑眉,半信半疑。
老齐望了眼洪志任,咬了咬牙,转头注视着孙燚:“大帅,只要有口饭吃,我保证人手不成问题,都是熟手,都是有经验的熟手。”
看得出,老齐为了揽到造船的活计,可谓是孤注一掷。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渴望,仿佛看到了船厂重新焕发生机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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