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过去,孙燚和一众士兵们在海上摸爬滚打,一个个皮肤黝黑发亮,在烈日与海风的双重洗礼下铸就的独特色泽,粗糙且厚实。头发干枯,略显干涩,散发着海腥味儿。
二十艘武装船五五编队,或者一分为二,巡航,护航。。。。一切看起来像是走向正轨,进出大夏海域航道上的各地商船偶尔也能看见飘扬的大夏水师旗帜。
孙燚带着士兵们艰苦训练,越是这样,越是明白自己在海战上的外行,大海上天气变幻莫测,那要长期的经验才能摸索一二,就他这几个月时间,能在船上与敌人交手不被风浪影响,就算是厉害了。
孙燚将舰队的指挥权完全交给王海潮,卢小青成了王海潮的手下,卢小青也是半桶水的水平,即使老王头,王海潮不止一次的表扬他是天生的水手,他现在也只能勉为其难的担任五艘船的指挥。就这样,还在多次的训练对抗战败北,颜面尽失。
孙燚自己更多时候只做一个甩手掌柜,或者说是一个财神爷,嗯,后勤事务都是陈阳在一力承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自觉地,大方的往外掏银子。
用陈阳的话来说,这就足够了。
驻守在舞阳码头和济水码头的听风旗大哥小柱子大笑,拍手叫好。
海盗的侵袭时不时还会出现,短时间里并没有变得收敛,只是好歹不敢轻易出现在进出港的航线上,也算是暂时还给羸弱的大夏水师留下一点点尊严。
上了船,出了港,大海茫茫,想要找到海盗的行踪,与大海捞针无异,水师现在的力量有限,必须几艘船结伴而行,才有和海盗一决高下的资格,若是放了单,一支武装船本身的价值,就足以让海盗们铤而走险。
这日清晨,海阔天高,风轻云淡。
一支由十一艘商船和三艘武装船组成的庞大船队行驶在浩渺无垠的海面上。
广袤无垠的大海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光芒。
白色的浪花在海面上绽放,如同无数朵盛开的雪莲,转瞬又消散在波涛之中。海风掠过海面,吹起层层涟漪,那波纹荡漾开来,一直延伸到遥远的天际。
这支船队历经长途跋涉,巨大的船身上满是风浪侵袭的痕迹,风帆鼓满了风,猎猎作响,虽已略显破旧,依然如同饱满的羽翼,驱使大船奔向前方。
船队一侧,三艘正规的武装船守护在商船的周围,不疾不徐,武装船船体庞大而坚固,由厚重的木材打造而成,船身通体呈深褐色,斑驳的各种伤痕就这样无遮无拦的敞开着,像是战斗宣言。
船头上精铁打造的撞角厚重坚硬,呈现出冷冽的黑色光泽。仿佛在向任何潜在的威胁宣告着自己的强大。
商船上的船员和武装船的守卫都露出惬意轻松的表情,拐过前方的荒岛,再向西偏二十度,距离此行的目的地舞阳码头不过二百一十海里,风向正好,顺利的话,明天傍晚就能入港回家。
海面上漂泊了一个半月,越是近家,越是急切。
荒岛的影子隐隐绰绰,被一片朦胧的雾气笼罩,像是一团规模不大的雨云。并不引起船员们的重视。
船队逐渐接近荒岛,前船上的水手们开始大声吆喝着,收拢风帆的绳子,调整风帆的方向,整支船队都在做同样的事情,船速迅速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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