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城内,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城墙上守卫的东瀛士兵无不心慌意乱,只是短短几天时间,局势骤变,整个大夏的土地上,他们就只剩下一座孤零零的舞阳城。
又听小道消息说,连舞阳码头都被大夏人夺回去了,码头上的船队,近乎全军覆没。这让所有的东瀛士兵瞬间陷入巨大的恐慌之中,没有船,他们这些海军就真正成了弃子。
佐木次郎一脸愁色,跪坐在城令府大堂上,空荡荡的大堂被改成了东瀛人喜欢的榻榻米模式,他身边,才退了烧的井口林上身体虚弱,跪不住,只能依着柱子斜斜坐在地上。
新田原大步走了进来,他刻意梳理了头发,洗了脸,漱了口,换了一身干净的服装,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颓废。只是布满血丝的眼睛,身上那淡淡的宿醉后的酒气味道,暴露出他的焦虑。
他的脸面红耳热,嘴角长了一个疖子,又红又肿,又痒又痛,彻夜难眠,胃口也差的很,除了酒,似乎什么东西都送不进嘴里去。
:“佐木桑,有什么新消息?”新田原坐下。
佐木次郎张了张嘴,却有些说不出话来。
:“说吧,有什么关系。”新田原看起来倒是很想得开,只是看起来而已,他的眼角已经抽动了几下。
佐木次郎的眼睛都不敢抬:“新田大人,我派了几波人出去打探消息,毫无例外的都被大夏天抓了,大夏人并没有为难他们,还把他们放了回来,只是,只是。。。。”
新田原盯着他看,也不说话,也不追问,旁边的井口林上似乎知道什么,他也低着头,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
:“大夏士兵带着他们,去看了几座巨大的京观。也看了舞阳码头。”佐木次郎速度极快的脱口而出,之后低着头,跪姿板正,腰杆笔直。
新田原愣了一愣,不解到:“看了什么?巨大的京观?什么京观?看那个做什么?”
几滴汗从佐木次郎额上滴落,落在地上极其名贵的波斯地毯上,倏然被厚实的地毯吸收了,毫无痕迹。
嘶哑低沉又飘忽的声音回答:“就是聚集人头,封土而成,像是一座高台一样。称之为京观。”
新田原的脸唰的一下,如同被突如其来的烈焰烘烤一般,瞬间变得又红又紫。斑驳杂乱的混在一起,怪异而醒目得让人无法忽视。
他如被电击般猛地跳了起来,打着赤脚,在中堂毫无章法地走来走去。胸膛剧烈起伏,鼻息粗重如老牛,双眼圆睁,眼眸中满是愤怒、震惊与不安相互交织的复杂情绪。
他费尽心思装出来的沉稳和镇定,犹如脆弱的琉璃,在这一句话后,毫无预兆地瞬间支离破碎,露出了他内心真实的慌乱与失措。
佐木次郎不得不主动建议:“新田大人,我等没有退路,只能死守舞阳城,我们手里还有五万多人马,粮草充沛,武器充足,死守舞阳城,大夏人也不那么容易攻下成来。只要我们坚持的够久,有一定能等到信田大帝的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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