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士兵虽沉稳,但长时间的防御也让他们体力消耗巨大。刘岐山深知,必须做出调整。他向身边的传令兵低声吩咐几句,传令兵得令后,迅速跑去传达指令。
不一会儿,从清原巷两侧的巷和房屋中,又涌出一批大夏士兵。他们手持弓弩,在靠近战场边缘后,迅速找好位置,朝着北邙士兵的后侧开始放箭。箭雨如飞蝗般落下,北邙士兵顿时阵脚大乱。那些原本疯狂冲锋的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乱了节奏,不少人中箭倒下。
“稳住!继续进攻!”北邙的将领挥舞着长刀,试图重新组织士兵。然而,大夏的弓弩手并没有给他们太多机会,一轮又一轮的箭雨不断削弱着北邙的兵力。
与此同时,清原巷内的大夏步卒抓住机会开始反击。枪盾阵缓缓向前推进,长枪兵的刺杀更加有力,每一次刺出都能准确地找到敌饶破绽。刀兵也从两侧杀出,与北邙士兵展开近身搏斗。他们的刀法凌厉,配合默契,瞬间将北邙士兵的防线撕开了一个缺口。
北邙士兵开始出现混乱,但是并没有出现溃逃,他们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他们与大夏士兵纠缠在一起,战场上的厮杀愈发惨烈。
刘岐山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他知道,战争就是这样残酷,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无数士兵的生死。他在等待,等待北邙士兵彻底崩溃的那一刻,同时也在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变数。
元都庆将手下的五百亲兵陆续补充进前方一线作战的队伍里,身边只剩下不足一百人,他的亲兵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可是依然像是丢进沼泽里,没有激起什么波澜,眼前的困境并没有解除。
将身形躲在盾牌后的元都庆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虑。求援的士兵已经派去了三波,可就像石沉大海一般,一去就了无音讯。求援的号角声依旧在夜空中呜咽着,在清原巷的上空盘旋不去,像是一只被困在黑暗中的飞鸟,绝望地哀鸣。然而,援兵却迟迟未到,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在油煎他的心。
清原巷的墙壁在战火的映照下,投下一片片摇曳的阴影,像是张牙舞爪的怪兽,让人心生寒意。地上满是鲜血和尸体,有北邙士兵的,也有大夏士兵的,但这血腥的场景并没有让大夏人有丝毫退缩。
前方,大夏士兵依然像是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横在那里。身姿沉稳,战意浑厚,这些大夏士兵,没有丝毫破城后的恐慌,他们镇定自若地应对着北邙的攻击,仿佛这不是一场生死之战,而是他们早已熟悉的日常操练。
他看到自己的士兵在大夏步卒严密的防御下,如飞蛾扑火般不断倒下,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瞬间消逝,只留下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横陈在这清原巷的青石板上。鲜血在石板的缝隙间汇聚成洼,在黯淡的火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稀薄,每一次吸入都带着刺鼻的血腥和硝烟,呛元都庆喉咙生疼。他心头浮起浓浓的不安,背后的热汗似乎变成冰冷的毒蛇,顺着他的脊梁攀爬,让他的后背一阵发凉。
大夏士兵表现的太镇定了,据城而守的将士在城门被洞开之后,不但没有溃逃,还能保持这般沉稳的应对和层层阻击,这本身就不符合常理。
元都庆越想,心里的不安越是浓烈,可是现在战场焦灼,他又不敢轻易退兵,唯恐大夏士兵尾随攻击,那就会变成一边倒的溃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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