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绾抬头瞧宋柱家的,“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不知道,奴婢当家的和奴婢倒是问了好多人,都说不知道。就这样,奴婢当家的把姨母接了出来,安置在这城南,一直到现在。”
“她还是老样子?”
“好多了,除了记不得以前的事,其他都好,就是需要人照顾,有时候自己出去,寻不着回来的路。”
“以前老王妃院子里的人,府里还有吗?”
宋柱家略想了想,摇了摇头,“老奴记得,老王妃去世后,王妃就把她院里的人都遣了,原来还有几个到其他院子里去,可时日久了,老奴也没再瞧见过。”
“以前老王妃贴身侍候的,现在都是什么情形,你知道吗?”
“老王妃身边有四个得用的,最贴心的陪嫁妈妈,跟着殉了主了。还有一个被儿子接走了,没几年也去了。再一个就是奴婢的姨母,最后一位是个什么情况,奴婢也不知道了。”
孟绾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厚厚的牛皮纸糊着窗棂被风雪拍打的呼呼作响。
“既这样,我给你姨母寻个地儿,有人作伴,你看如何?”
“二奶奶这话折煞奴婢了,能给奴婢姨母寻住的地方,还有人陪伴,那是奴婢一家的福气。还请二奶奶吩咐,奴婢借着今天出来,一会就把姨母送去。”
这个宋柱家的太让自己满意了,这是自己进慎郡王府发现的最大的宝。
“串儿,你现在就带着宋柱家的去接她姨母亲,别叫人瞧见,安置到金明胡同去。与永庆家的交待好,一是要照顾好她,另一个,请大夫好好瞧瞧,看看能不能看看她的脑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串儿点头,她明白,刚刚听着宋柱家的姨母在老王妃身边伺候那么多年,她就在想,也许可以打听出什么来。又听说是在老王妃去世半年前突然受了大的刺激,那是不是说明,她听到或是看到了什么?
而之所以能逃过胡氏,就是因为她不记得了,她痴傻了,所以胡氏才会让她离了孟家,且也没有把她当回事。不然这么多年,宋柱一家不会过得这样平静。
所以,若是她能想起什么,知道了老王妃为何会为胡氏去宫里讨扶正的旨意,或者其他什么事,对于她们来说都是再好不过的了。
“至于留根,二爷瞧好了,只他现在年纪小,且内院还需要他。先让他这样内外院地跑个腿,传个话,等到进不得内院时,去二爷那里,让明福好好带着,将来替了明福的差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宋柱家的听得这话,激动的手都在抖,儿子若能跟在二少爷身边,那可真是再好不过的差事了。
所以,大家都不看好二少爷与二奶奶,连宋柱对她这个决定都不赞同,她却看得透透的。
她与丈夫道,“花团锦簇地凑上去有什么用?且咱们还是那狗尾巴花。雪中送炭方能让人记住,说不好咱们还有可能是那送炭的第一人。就这样,在府里半上不下的吊着有什么意思,眼瞅着姑娘就该议亲了,儿子就能当差了,可你瞧着,会有什么好人家和好活等着咱们?你手里几两银子还没个数吗?还不如拼一把,到什么时候,正统都是正统。”
看着再次跪下给自己磕头的宋柱家的,孟绾满意地点了点头,收拢了一员大将,马上还会有贴心的进府,针对胡氏的两个大计划,不,是三个,也在有序推进,真不错,一切都向着好的方面发展。
再有了猜测孟绮重生后,知道周钰跟随之人没有错后,孟绾更是对前途充满了信心。她现在倒有些享受与胡氏打擂台的过程,更有着那种升级打怪的舒爽。
串儿带着宋柱家的走了没一会,柳妈妈来了。
看着明显重新收拾过的小丫头,孟绾点了点头。
还是那副怯懦的样子,也不敢抬头,捏着衣角不说话,那衣服有些大,不太合身,加之女孩本身就瘦小,好似挂在身上一样。
“奴婢拿了小妞她娘的旧衣,家里实在没有她能穿的。”
小妞她娘指的就是顾河的媳妇,快年底了,顾河去盘账了。顾河没有让孟绾失望,自从做了孟绾铺子的大掌柜,他短短两个月就把铺子盘的明明白白。
王氏给孟绾的陪嫁铺子也都是挣钱的,原来用的掌柜孟绾也没换,只是让顾河做了总管。这次出去盘账是京外的铺子,在王氏老家,为了年底之前能赶回来,上个月就去了,是与刚刚从南边回来的青蕊夫婿林青一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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