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许是向贵妃不满先皇太后不喜欢她吧。这后宫的事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楚的。”周钰摇了摇头。
孟绾则点了点头,“那向贵妃呢?”
“还不知道,但我想着这两天应该会有消息传出来。端王被圈禁的信儿我们也是昨天晚上知道的,这会儿已被带到宗人府了。”
“宗人府?”孟绾点头,宗人府的宗正是礼亲王,当然,他只是挂个名字。
“嗯,端王府里,凡生育过的留下,未生育的全部遣散,只留下贴身服侍的人,而且,皇上还让端王妃三日之内搬出去。”
“啊?不让她们继续住了?”
“对,所以,姐夫分析,端王被圈禁只是一个对外的说词,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出端王暴毙的消息来。”
孟绾唏嘘,这古代的皇权实在太吓人了,那可是亲父子,她可是真正领教了人命如草芥呀。
不用问也知道,这一切是瑞王的安排,不,应该说是太子的安排。太子借着瑞王的手开始行动了,而那些旧物和那个箱子,孟绾有理由相信,孟绮在这中间起了很大的作用。
直到出了正月,宫里才传出消息,向贵妃薨了,说是得了急病去的,葬礼办的也极为简单,甚至都没有让内命妇们去哭丧。
正当街头巷尾议论着这件事时,又传出端王爷至纯至孝,要去皇陵为向贵妃守孝三年。
端王爷的倒台在各大家族眼里是那么突然,又那么必然。
孟绾对端王了解不多,无论从哪个方面她总是听别人提起景王与诚王,不知道太子下一个的目标是谁?
但这些都不关孟绾的事,她原本以为出了正月,胡氏就会拿春桃向自己开刀,却没想,胡氏是举刀了,刺向的却是谢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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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芬带着管伟家的,富春家的还有钟婆子去了君悦居,把春节期间的账册放到桌子上。
“终于告一段落了,幸不辱命。”谢芬笑道。
胡氏点头,“辛苦你了,可是帮了我大忙,照这样看呀,以后咱们家这些都交由你管吧。”
谢芬听着心里一喜,“多谢王妃给我机会,还请王妃查验。”
“查什么,我就是信不过她们三个还信不过你了。”胡氏摆摆手。
“那可不成,王妃若不查查,我如何安心。”谢芬道。
胡氏又想拒绝,周映宁开口,“娘,古话说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您若是不瞧瞧,大嫂怎么放心。正巧,您为我请的教养嬷嬷对看账算账十分了得,不若请她给瞧一瞧?”
谢芬有些惊讶,她知道出了正月,胡氏就为周映宁正式请了一位从宫中荣养的教养嬷嬷来,她以为就是正常的教导礼仪,没想到居然会这个?
谢芬突然有了一种不好预感,富春家想抬头瞧谢芬却又不敢,低垂着的头上已有细汗浸出。
刚开始的时候,她特意让富春家的记错几笔,有大有小,管伟家的的确是挑了出来,却只挑了三处小错来。当时富春家的还得意地告诉自己,那处大的是她用特殊法子标记的,因为实物已经入库混在一起了,根本查不出来。
就这样,谢芬放下心来,尤其是过了年后迎来送往的,虽说年礼年前已送完,但有些人家,尤其是那些族里的本家,哪个来拜年不是大包小包地往回拿。
就这样,一个年,倒让谢芬宽裕了不少,狠狠赚了一笔。
昨天夜里,看着平整的账面,还有上面管伟家的,富春家的以及钟婆子三人的小印,谢芬心里衬意极了。
现在却有一种落入胡氏圈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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